他们这些驾驶员,说?得好听是拿赞助,其实和?赛马场里撒开四条腿狂奔的马匹没有本质区别。
不管是说?话,动?作,交际,还是ID名,都需要经过赞助商的允许,才可以进行。
比如?,“囚徒”这个?代号,就是二少爷给他取的。
平时周边活动?的人也都叫他“囚徒”,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了。
很快,囚徒看见自己本场的对手,[旺铺招租]……哦不,现在是[打倒帝国主?义]。
本着比赛第一,友爱第二的规则,他们俩需要浅浅握个?手。
囚徒伸过去,对方很强势地握住,手指温度相当烫,跟发烧了似的。
囚徒鬼使神差地问:“你的赞助商……那个?戈尔贡,允许你改ID吗?”
白翎正在观察场地,听他一问,漫不经心回了句:“允许啊,其实他懒得管我?。
”
囚徒又问:“你的赞助商也叫你圈名吗?打倒帝国主?义,这个?。
”
“不叫。
”
“那他叫什么?”
白翎认真?思考了两秒,语气冷淡:“宝贝。
”
囚徒:“……”
白翎确认还有两分钟上场,问囚徒:“你介不介意我?听个?‘宝贝’?”
他举起终端界面,已经在拨通了。
囚徒:“……请便。
”
白翎走到一边,稍稍隔开距离方便说?话。
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想着上场前撩拨一下?对方,随便扯两句就挂。
场上的主?持正在激情昂扬地宣读本场选手过往的战绩,雪亮的镁光灯照得分毫毕现,甚至有些晃眼。
白翎眯了眯灰眼睛,转身朝向阴影里,听到通话器里一响,那边接起来。
与此同时,在金枪鱼少爷一墙之隔的包厢里。
卫生间?水声滴答,金色水龙头泛着暗光,涓涓冷流冲向下?水口?,却冲不走愈演愈浓的血色。
水银镜面折射出一副苍白结实的身躯。
他仿佛博物?馆主?展厅的雕塑,肌肉纹理清晰印刻,堪比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的神话作品,充满雄性物?种的蓬勃与有力。
如?果忽视肋下?伤口?的话。
郁沉绿眸低垂,刀尖戳进皮肉里,手腕使了个?巧劲一挑,血液顿时奔涌而出,像流水覆盖梯田那样,一行一行顺着腹肌的纵横方向流淌,没入西裤边缘。
他毫无顾忌地把手伸进伤口?,仔细摸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