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也不年轻了,如果在途中停止了心跳,倒在D先生的身上,对方一定会?因此内疚。
于?是,木桩鸟选择了更稳妥的方法。
在肮脏的地板上,义?肢啪嗒磕在地上,木桩鸟紧张慌忙地找酒精擦拭自己的手?,又?喝了两口凉水,把嘴里的血味逼吞下?去,才手?指颤抖地解开D先生的皮带。
途中,他紧张地不停吞咽口水,生怕对方发现自己技巧生疏。
木桩鸟感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了自己的头?发,D先生低声问他:“你是第一次吗?”
木桩鸟沙哑含混地说:“是……不好意思。
”
D先生沉静了一下?,叹息道:“我也是。
”
木桩鸟以为?对方说的是,D先生这样体面的人也是第一次在这样荒唐的地方办事。
他却不知道,这也是D先生第一次和人亲近。
“明天我还会?去车站,还是晚上六点。
”走之前,D先生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木桩鸟看了看桌上的花盆,再看看站在逆光里的男人,几乎枯死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
他在心底絮叨,您总是这么?温柔,一次又?一次包容我。
然而深夜时?分,木桩鸟的住处被一脚踹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秘密警察把他这个残破瘦弱的老兵团团围住,将他从冰冷的被窝里拖到?地上。
有?告密者泄露了他的住址。
被俘虏木桩鸟,一开始表现很平静,以至于?警察们以为?抓错了人。
警察们一直要他交代团伙,对他进行严刑拷打,整整17个小时?,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时?不时?问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
“革命军领袖也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啧啧,这就叫痛打落水狗。
”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