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警察们附和:“啧啧,说得我都想看了。
”
“这么?漂亮的脸蛋,当然要让他在老大脚边爬几圈,咱们也过过贵族的瘾!”
白翎目光恍惚,搜查官的脸逐渐和记忆中某处更苍老的形象重合。
同样的蒜头鼻子,同样的侮辱……
搜查官指着他逗弄道:“瞧,这家伙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
白翎的眼球几乎不在转动,神情麻木得可怕。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正上演着多么?光怪陆离的幻觉。
在他眼里,这些人的嘴巴如被风吹倒的垃圾桶,一张一合,发?出艰涩刺耳的声音。
丑陋坑洼的面孔扭曲成一团,融合成橡皮泥似的古怪形状。
白翎很熟悉这种感觉。
每当精神障碍发?作,周围所有的景物都会像中毒一样扭曲、撕扯、怪异地交缠……
白翎静静抬起头,房间的时钟似乎正在融化。
跳动的指针在视野里变大了无数倍,压着他充血的眼球,一格一格前进
咔嚓,咔嚓……
不可挽回地走向下午六点……
搜查官又翻出新东西?:“这个D先生又是谁?是你那个可笑的大蓝尾巴吗?”
指针跳动声逐渐和激烈的心跳相契合,白翎急促呼吸,感觉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的灵魂从座位上飘到了外面,呼喊着想奔跑,想跳下去?,想飞去?未知的地方,想……
赴一场未完的约会。
白翎焦虑地拽了拽毛衣领子,下意识想呼吸顺畅些。
搜查官余光一闪,从高领毛衣一角,敏锐捕捉到一颗珍珠。
以他多年受贿的经历,一眼就能看出这颗珍珠品相不凡。
拿到黑市上,至少能卖五位数!
搜查官咧开?贪婪的笑容,挥退了周围人。
“今天算你走运,把那颗珍珠拽下来给我,我就大发?慈悲放你走。
”
那颗白蒲绒似的脑袋微微颤了下,缓缓抬起头。
搜查官以为他会满脸惶恐,却表情一滞,正好对上一双血孽缠丝,恍如刚从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