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制度。
虽然事业中道崩殂,但如果能自己支个小摊,也不枉此生。
算到最后,他依旧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就好像人?鱼经常说他的,你?总是冒冒失失的,又总是痛觉迟钝。
白翎却?觉得,那是自己在压迫环境里进化出来的本能,是他上辈子获得的为数不多的财富之一。
直莽,前进,从不回?头看爆炸。
船到桥头自然直,生活总会有转机。
否则,他也不会被命运赋予第二次机会,在人?鱼的庇护下?,重启开局。
不过关于他的死亡,白翎始终想不起相?关细节。
他有种预感,自己绝不是死于单纯的病痛。
他这?种大坏蛋,身为萨瓦将军口中“打不死的臭鸟”,秘密警察嘴里“奸猾狠心的渣滓”,就算死了?也要拉一群垫背的。
最好能开个飞行器撞向皇宫塔,把暴君撞它个稀巴烂。
“应该没撞吧……”白翎裹在暖烘烘的羽绒被里,喃喃自语。
要是撞了?……
他岂不是成了?间接杀死人?鱼的凶手?!
白翎瞳孔一缩,忽然一骨碌爬起来,什么忧郁惆怅都没了?。
跳下?床边,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从窗隙间泼洒在他脸上。
他避开光眨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再重新看去,发现这?面?墙外面?不是高耸漂浮的云层,而是绿意盎然的花房。
人?鱼,把自己的主卧,设在了?花房旁边。
盛开的茉莉花丛,就清清雅雅地点缀在窗沿下?。
白翎从窗子翻出去,赤脚和义肢先后踏在草坪上。
刚修剪的嫩草踩上去痒痒的,有些挠脚心,草坡下?的土壤是湿润的,显然刚浇过水。
没有鸟类会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当然也不会拒绝对花房的主人?啁啾叫。
郁沉正?提着水管,给?新开的郁金香洒水。
他听见一道轻巧的风声,接着腰后一热,柔韧的身体贴撞过来。
郁沉稳稳站着,抬起左手,揉了?揉靠在自己肩头的毛绒脑袋:
“醒了??等会吃了?饭,要不要再睡一会?”
白翎用牙齿叼开他的衣领,在他肩颈细细地啃,带着闷闷的鼻音说:
“不睡了?。
不能被您带出坏习惯。
”
郁沉转过头,挑眉问:“什么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