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鲟正想吹个口哨助助兴,却看见了那蒲绒似的白发,整个人?如遭雷劈,僵在当场。
白翎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他望着郁沉,皱了皱眉:“我感冒还没好,老是这么亲你,会不会传染给你啊?”
郁沉笑着安慰他:“不会,我的品种比较皮实。
”
腐烂种人?鱼,不会轻易被小感冒击倒。
白翎又能好了,昂起下颌表示赞同:“可以,我就喜欢耐造的。
”
忽然,他感到背后有一道酸楚的目光,白翎骤然回头看。
原本他对着郁沉,眼底的灰色漾起水银般的微波。
但一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陆鲟,眸色便瞬间冷冻凝结,瞳仁缩成?一条危险的线。
白翎条件反射地按下开关?,把窗户升上?了。
他动作太过迅速,让陆鲟压根儿没看清里面坐着的人长什么模样。
“嗨,”陆鲟尴尬打招呼,“有人?送你过来?啊……”
他就知道……小白鸟这种荆棘冷美人?平时肯定不缺人?追……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啊啊啊!
白翎走过来?,有意无意挡住陆鲟对飞行器牌照探究的视线,冷淡“嗯”了声,算作回答。
陆鲟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急哄哄地跟在他后面问:“里面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白翎不假思索道:“家长。
”
家长?陆鲟稍微心安,家长嘛,临走之前?互相贴贴,说两句比赛加油的贴心话?再正常不过了。
白翎果断转移话?题:“你知道哪里有改作战服的吗?我比较急,一小时内就要。
”
陆鲟成?功被他带跑偏,马上?拍拍胸脯:“这你可问对人?了。
赛场服务区里就有专业裁缝师,效率很高,一个小时绝对改得出来?。
正好我新买的作战服也要做小修改,我带你去。
”
他们走后,飞行器内驾驶舱的隔板重新降下,乌利尔恭敬询问道:
“您现在回寝宫吗?”
郁沉靠进椅背深处,抬手缓缓捏了捏鼻梁:“不用。
”
乌利尔心下了然,白翎的赛程是三个小时,来?回皇宫塔也得一个小时,看来?皇叔是准备在这里等着结束,直接带人?回去了。
桌板自动升起,内置光脑投射出可触摸虚拟语音播报屏幕。
郁沉充分利用时间,在飞行器里处理昨夜堆积的事务。
乌利尔看在眼里,不禁心中敬佩又感慨。
皇叔的自控力真是强得可怕。
如果是自己做皇帝,根本做不到上?百年如一日的勤政,更别?提退休后还要拉扯被凯德变卖的国有企业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