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嗓音发颤,长时间没喝水的喉咙每说一个字都痛,“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
简黎感受他还低烧未退的温度,即使抱得这么紧但他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弄疼她,怕她生气,怕失去她,怕她再离开六年。
简黎心脏痛得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蜷缩,忍了一路的眼泪在他这一声对不起中决堤的流,她回抱着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不会这样的。
”简黎泣不成声,“我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我不该凭自己的判断就给替我们做了决定,如果我没有答应,你就不会这样。
”
“对不起,周述北对不起。
”眼泪落到他衣服上被很快吸收,窗外雷声阵阵,她抱紧他,“不该是这样的。
”
他应该一直被众星捧月的,永远肆意张扬,不应该被一次又一次折弯了腰,打碎傲骨。
在火锅店那天,他笑着说“要是我们还在一起就好了”,她以为是和自己一样的不舍,却是他被梦魇纠缠,用力挣扎着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国外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他一笑带过的“没那么差”,那场病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感冒,是她推了他最后一把,让他掉进那场无休止的雷雨里,日复一日作困兽犹斗。
怀里的人哭得周述北感觉扎在手背的针换到了胸口,他捧着简黎的脸,指腹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不是你的错。
”
“是我的错。
”
几张纸巾都被打湿,周述北索性让她坐在床边,看她边哭边给她擦眼泪,无奈地笑,“再这么哭,护士要进来怀疑我去世了。
”
“......”
简黎看向门口,果然有护士奇怪的往里看,她扯了两张纸巾抹眼泪,不满地道,“乱说什么?”
“错了。
”周述北认错,掌心捧她下颌,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昨天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对你,也不该不相信你,不听你解释,对不起。
”
简黎握着他贴自己脸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他陷入了那场雷雨里,陷入她离开的噩梦,想要用尽一切去抓住她。
周述北笑了声,“秦斯年都跟你说了?”
简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