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二十万给我,我真的很感谢,因为我三年的学费生活费有了着落,就算我找不到兼职挣不到钱也有保障继续读书,但我也恐,怕我的努力得不到想要结果,怕你失望,怕你觉得这场投资是毫无价值的,怕我配不上这二十万。
”
“我想挣很多钱,很多很多,多到能完全覆盖你这二十万,能在这座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能让我不用计划这顿吃了下顿应该吃什么能节约一两块钱,能像其他人一样,跟朋友出去吃饭时能大方付款,而不是朋友为了迁就我选择便宜的地方,能在大家想要出去玩时,不用担心会用好多钱,够不够。
”简黎一口气说了很多,“我想被人看见,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
她想被他看见,而不是以需要帮扶的弱者方式,她不想要向下兼容,想要平等的平视。
无法绝对平等,但至少也要相对平等,去告诉他自己的喜欢。
周述北心口像被人重重锤了一拳,闷得疼。
挺得笔直的脊背,在现实中不知被弯了多少次,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
没钱束手无策的滋味,没人比他更懂。
“这份工作我不会辞,如果你需要帮忙照顾猫,我会和舍友商量。
”简黎说。
白皙皮肤在灯光下如冬日白雪,棉花糖舒坦躺在她腿上,肚皮翻过来,爪子也像山竹开花,发出“呼噜呼噜”声音。
棉花糖懒懒翻了个身,两只前爪抱住她手,脑袋枕上去,她弯眼笑起来。
温馨和谐。
周述北眼睑微动,原本不想问的话冒出来,“为什么不回家?”
简黎抬头,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龙湖一号?”
“我没有家。
”
“我也没有。
”
安静几秒,周述北忽地低笑,“那我们算同病相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