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一场。
”
主持人已经下来,谭雪莹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宋朗,周述北,简黎。
台下乌压压一片,简黎握话筒的手紧了紧,深深呼吸几下。
四人对视点头,箜篌为这首歌曲拉开序幕。
简黎坐在高脚凳上,脚打拍:
命运笑我是移山的愚公,有种天真无畏的英勇
世界让我成为失马的塞翁。
定会奉还另一个美梦。
她和周述北分词明确,一人一段,副歌一起。
随着周述北唱到“应该亮”,身后灯光变幻,两人起身:
叫我疯,叫我痛
叫我先背一千万斤负重
让我跪让我从
让我滚烫的心别跳动
我偏偏与夜为敌,看不清明天也要去
没有雨哪有虹我要淋一场再做英雄
架子鼓和箜篌两种不同的乐器交奏,鼓声如大雨砸落地面,带着毁天灭地,箜篌似翱翔天际的凤凰,在这场乌云下仰天长啸,就算大雨淋湿翅膀也觉不低头。
台前的两人仿佛是大雨和凤凰化形,周述北嗓音磁性,脸部线条在光影中时明时暗,他不甘心掩埋在黑暗里,用尽全力挣脱。
时代笑我不过渺小蚁虫却妄想把天地都撼动
时间夺走人们稚嫩的脸孔却夺不走眼底的火
他单手揣兜,尾音落下时整个人如要摧毁巨山的洪水,哪怕就此从世间消失也要拼个玉石俱焚。
周述北朝简黎看了眼,两人快步走近,望进彼此的眼:
叫我疯叫我痛
叫我先背一千万斤负重
一段比一段更慷慨有力,变幻的灯光闪烁两下顶住,在两人周围圈出一个圆,周围一切都散去,世界只剩他们,简黎看着他,上台时的紧张早已在一声声词中消失。
他们好似成为彼此唯一的陪伴,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相互取暖。
简黎忽然明白为什么说歌曲是有生命力的。
能治愈人,能安慰,能赋予勇气。
鼓声以势不可挡的趋势闯进无人之境,被淋湿翅膀的凤凰长啸着,燃尽浑身能量涅槃。
台下气氛被带动,挥舞着银光棒大合唱,光从他们四周散开,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