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透支的钱,你想赖账吗?要是还不起,就学比目鱼在甲板上打滚,一圈一千。
」
顾成舟伸手搂过我,手腕上价值千万的名表在甲板上反射的光让我睁不开眼。
五天前我在码头卸货扭到腰,他却因收到这块手表而和方贺雅激战。
他声音很轻柔:「对不起,都是我无能拖累了你,但是1000块,我要出海很多天才能赚到。
」
冰桶扣在我脑袋上,我屈辱又无法反抗。
滚到第三圈时,方贺雅觉得没意思,把捕鱼的铁丝网丢到我面前。
「从这上面滚过去,我给你2000。
」
我实在受不了,刚起身,就被方贺雅踹倒,高跟鞋跟死死踩在我手指上。
「鱼可比你听话多了。
」
我被老板按着,在钢丝网上滚了一个来回,全身是血。
咸味和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我一瘸一拐回到简陋茅房。
值钱的东西全卖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天空又刮起大风,不结实的房屋被吹的摇摇欲坠。
母亲遗像摔落,玻璃碎片割伤了我的断指。
为了还债,我在暴雨天潜入养殖场捞死鱼,被钢丝网割下半截肉。
因为没及时送医,最后不得不切除手指。
可这个时候,顾成舟却和方贺雅在最豪华的游轮上抵死缠绵。
一晚上的票价够我搬两年的海货,而且是每天整整12个小时!
就连我特意给他求来的护身符,也被随手丢给方贺雅当逗猫棒。
「这年头谁还信妈祖的破玩意?」
多年真心终究是错付。
不需要他们驱赶,我也会离开!
整理好一切,顾成舟脖上带着吻痕姗姗来迟。
他看着我的行李,下意识皱起眉。
但一阵大风刮来,房顶的茅草如同脱线风筝在空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