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简宜都没忍心告诉他,等他把药膏拿回来估计这红印都消了。
卫寒很快找到药膏又回到卧室,冰凉的药膏敷在手腕上,简宜看着他眼睑低垂认真的样子,心里像被羽毛刮过,痒痒的。
又听见他问:“那你跨年打算怎么过?”
“应该是和江彤一起去吃饭吧,”简宜补充,“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正好去陪陪她。
”
“怎么吵架了?”卫寒抬头。
“她查她男朋友的手机,发现她男朋友和前任还有联系,他们就大吵了一架,快一周了还没和好,不知道是不是要分手了。
”
卫寒眉头微皱,给出评价:“那是该分手。
”
“我也觉得。
”
简宜说话这时候还没想到几日后,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应验在她身上。
事情发生在跨年那天,简宜约了江彤一起出来吃饭,地点是江彤提前预定的,在一个露天的餐厅。
还在吃着饭,忽然简宜手机响了。
这个时间点,她以为是卫寒打过来的,因为几分钟前她刚给他发了吃饭的照片。
简宜没看来电显示就按下接听键。
但很意外,并不是卫寒。
电话那头是傅屿岸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乏力:“简宜,我被追尾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简宜心脏一下揪紧,语气变得急促:“您没受伤吧?”
“一点伤,不算严重。
”
简宜不知道他定义的“严重”是什么程度,但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情况不太好。
“您现在在哪?”
傅屿岸迟疑了一会像在回忆地点,好一阵他才说:“陉远路收费站附近。
”
说完地址后,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她又喂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这下更是心急,脑海里难免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她不敢拖延,和江彤解释了两句就走出餐厅打车。
一路上她给傅屿岸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她频频看向出租车的计价表,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陉远路收费站附近,果然很多人围在那里,有穿着制服的交警在现场协调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