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傅屿岸却觉得那是他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地方。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傅屿岸才收回视线。
回去的路上,路边的音像店在播放着一首陌生的歌曲,他只听清了其中一句歌词“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
自国庆节后,他一直没再联系她。
那次在羽毛球场,他输给了卫寒,输得很难看。
但令他难过的不是输赢,而是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整场球赛她所有的情绪波动全都围绕着卫寒,卫寒得分她会欢呼,而他每得一分,她就会皱一次眉,像是在替卫寒担心。
所以比赛到最后,他几乎处于放弃状态,他分不清是不想让她难过,还是自己已经失去了赢的信念。
这段时间他开始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和见面,他年纪不小了,家里人一直在催促。
从前他抗拒,现在他竟也能坦然地接受,他偶尔也会冒出那种想法结婚不一定需要感情作为基础,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位在事业上能帮助他的伴侣,对商人来说,爱情和利益孰轻孰重,他身边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
两个月内,他赴了三次约,他表现得绅士、体贴、细心,这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让他轻易就赢得对方的好感,但总在对方提出关系再进一步时,他又退却了。
继而不了了之。
他徒劳地重复着无意义的见面,试图去验证简宜在他心里没有那么重要,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走神,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
刚才这是两个月后与简宜的第一次见面,其实还没走进餐厅他就看到了她,她坐在窗边的位置和同事聊天,不知聊到什么笑得眼睛都弯了,她半掩着唇说着话,她以前告诉他,她说别人坏话的事情就会这样,因为怕别人会听到。
她在说谁的坏话呢,他想。
想起旧事,他走了一会神,自己都没意识到脚步就这样停了下来。
他们订的餐厅就在不远处,但他这会却改变了主意,对陶晴晴说:“要不就这家餐厅吧。
”
陶晴晴有些意外,看了眼室内的装潢,虽感到不解但也没有拒绝。
他故意挑了一个离她近的位置,隔着一个走道,他故意说着暧昧不明的话,他做着荒谬的举动,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他想让她吃醋,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在她眼里,大概她面前的食物比他还更值得关注。
终于在她将要离开时,他忍不住把她叫了过来,她局促地坐着,被迫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几次她拿起手机,点开了卫寒的微信,但什么都没有发。
晚上十一点,傅屿岸回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