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因为还喜欢简宜才会这么关注她,只不过是看不惯她一边说着喜欢他舅舅,结果转头又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
虚伪的人。
这边邵逢已经把球杆扔给了别人,朝他走了过来。
“对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在国外的女朋友?”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年卫寒在国外肯定谈了不少恋爱。
邵逢不过是随口一问,卫寒却不知联想到什么,眉头拧紧。
“所以就是你告诉简宜我在美国谈了好几段恋爱?”
被冤枉的邵逢提高了音量,立刻撇清关系。
“什么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没碰见过她几次,怎么会和她聊这些。
”
担心卫寒不信,他又补充了句:“真不是我说的啊,印象中,我就只和她提起过你一次,就一次。
”
“说什么了?”卫寒声音有些紧绷。
“那次我不是出国去看你了吗,回来没多久,我在学校里碰见她就聊了几句,我说你在国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勤工俭学,还和别人合租房子,那房子又小又破,客厅还没厕所大。
”
卫寒莫名有些紧张:“那她……什么反应?”
这么久的事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邵逢费劲回想,片刻后如实说道:“没什么反应,好像有一点惊讶吧,我觉得她没问什么,可能不太感兴趣。
”
“嗯。
”
卫寒垂下眼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旁边的侍应见状立刻走过来帮他点烟。
“别说她了,我都很惊讶,”邵逢试探性地问,“所以你那会是怎么突然跑去做什么兼职?”
烟雾缭绕,卫寒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邵逢听见他说:“我想攒钱。
”
“攒钱?”邵逢更是不解,追问,“攒钱做什么?”
“买生日礼物。
”
“这么用心?”邵逢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心思准备生日礼物。
”
卫寒还在抽烟,眸色愈冷,周身弥漫着尼古丁的苦涩味道。
“然后呢?那个人收到一定很感动吧。
”
邵逢想,卫寒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还给人在餐厅里端盘子就为了送别人一份礼物,换做他收到这礼物,得放家里供起来。
“不知道,”卫寒自嘲地笑了笑,把未燃尽的香烟摁进烟灰缸,“可能是扔掉了吧。
”
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