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屿岸打转了方向盘,忽然听见她开口:“去美国,要去谈一个小众服饰品牌的独家经销权,Cathy姐特意带我去的。
”
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没留意到驾驶座的傅屿岸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要去几天?”
“一周,她们说还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出去玩,我想去圣莫尼卡码头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和图片一样好看。
”
傅屿岸沉默了好一会,问:“行李都收拾好了?”
“早就收拾好了,”简宜的声音里难掩兴奋,“我上周就把衣服装进行李箱了。
”
“……那就好。
”
第二天,简宜提前了两个小时到达江城机场。
她去到的时候,Cathy正在机场大厅等她,她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只是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对。
“我给你带了早餐,你现在要不要吃?”
简宜把手里的培根煎蛋卷递给她,只是Cathy没有接过来。
“简宜,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
“什么?”
简宜一边说话一边把吸管插进豆浆杯子里。
“这次出差,你不用去了。
”
简宜猛地抬头,脸色变了变:“为什么?是不是我昨天翻译的文件出错了,所以粱总觉得我能力不行。
”
“和这个没有关系,”Cathy的神情有些复杂,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安慰道,“没事,下次还有机会的,九月份我们会去新加坡,到时候再带你过去。
”
期待落空的感觉不好受,简宜低头看见手里拿着的登机牌,手心的汗几乎要将它洇湿。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变了,明明往返的机票都买好了,住宿的酒店也都订好了。
她鼓起勇气:“Cathy,我想知道原因。
”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Cathy拍了拍她的手背,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梁总说放你几天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或者出去旅游找个地方散散心。
”
晚上,傅屿岸给她打视频电话,问她到酒店了没。
电话一接通,看到屏幕里傅屿岸的脸,她一眨眼,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
早上,她看着同事们登机的背影没哭,拖着行李箱离开机场的时候没哭,可这会见到他,眼睛泛酸,那股委屈的情绪再次上涌,她伸手去抹眼泪却越来越多。
傅屿岸怔住,一时手足无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今天去到机场,他们说不需要我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我整理的那些资料,Cathy还夸过我的,她昨天晚上还在提醒我记得要带护照,可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