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
泳池里的金发少年终于不再沉迷于展露自己的游泳技术,从水里游上岸,缓缓走上一旁的扶梯,水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滑过他赤/裸的上半身,在腹肌那里打了个旋,又直直地流向人鱼线,没入深处。
旁边有人给他递了件浴衣,他随意披在身上,朝简宜走了过来。
走近了,她这才发现原来卫寒的锁骨下方有一颗很小的痣,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如果说此前她还觉得卫寒是个长不大的小孩,但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的是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带有危险性质,容易被他蛊惑。
她迅速移开眼,将纸箱放在地上。
不用问,她也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她忍不住开口:“你让我过来找你,到底想做什么?”
卫寒正用白色的毛巾擦拭头发,语调慵懒:“这么贵重的物品,本来就应该你自己拿过来。
”
“……”
她怎么记得一周前,他说要把它扔了?
“这个手表是我在你家里洗碗的时候落下的,所以你负有一定的责任。
”
他这么一说,她这才望向卫寒正在擦拭头发的手。
真让人难以置信,这双矜贵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手竟然在她家里洗过碗。
短短半个月,恍如隔世。
她还在发呆,卫寒却刻意提起某事:“听说我舅舅前几天出国了?”
“嗯。
”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们刚在一起十八天,他就出国了,显然,对他来说,工作比你重要。
”
原来今天是她和傅屿岸在一起的第十八天,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有自己的工作,我能理解。
”
卫寒冷哼了声:“你对他总是很宽容。
”
“不是宽容,而是信任,”简宜纠正了他的说法,“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我知道他在做他热爱的事业,我也在实现我自己的目标,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
”
卫寒留意到了这段话的重点。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对。
”
听到她的回答,卫寒竟然有种意料之中的感受。
意料之中的难过和失望,意料之中的胸腔闷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