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她茫然的捧着首饰盒,不明所以的望向裴母。
从秦颂进门开始,裴母的脸上就一直挂着一抹慈和的笑容。
此刻看见秦颂的眼神带着询问,她便上前两步把首饰盒从秦颂手上拿回来,然后将金镯取出。
“小颂,这只金镯子是当年我嫁给行之的爸爸时娘家给我的嫁妆之一。
我很喜欢,这么些年也没舍得拿出来戴过。
”
秦颂听得出裴母这是有事要说,便不自觉的微微瞪大眼睛,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可裴母却转而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我不争气,娘家给我的嫁妆我没有保存多久就全花光了,如今就只剩下这只镯子。
”
“花光了……”秦颂琢磨着这三个字,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是为了抚养行之和小萱才不得已花光的吧?”
“是。
”裴母笑了笑,笑容带着些酸涩,“但也不全是。
”
“嗯?”秦颂不懂。
裴母拍了拍她的手,不被年纪影响依旧明亮的眸子里浮现了些许疲累。
“行之的爸爸不是个好东西。
我和他结婚九年,他就瞒着我在外面赌博了九年。
等我终于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欠了一屁股的烂债了。
”
“讨债的人隔三差五就要上门,逼得我没办法出去上班,行之也没办法出门上学。
行之从小学习就特别好,我不愿意看到他被他爸耽误前程,就不得已将压箱底的都拿出来,卖的卖,抵的抵,才总算是还上了一部分他爸的欠款。
”
“后来他爸出轨了,被一个女人迷了心窍,离婚的时候卷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
我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连生活都困难,便又不得已将剩余的嫁妆拿出来换成钱,这才让我们母子三人能勉强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
说到这里,裴母无法自控的鼻尖一酸,眼眶当即就有点泛红了。
“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也为了防止以后再有走投无路的时候,这只金镯子我就一直留着。
既舍不得戴,也舍不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