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聿大喘着气，后怕地紧紧搂住俞南枝，嘴里一直在强调，“我不会丢下你的…”
俞南枝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
“真的吗？”
俞南枝的眼眸仍然是暗淡的，他直勾勾地看着池聿，“可是…连你也觉得我脏。
”
说着说着，俞南枝又激动起来，他努力地想要挣脱池聿的怀抱。
“谁都可以说我脏，谁都可以！”
“但是为什么连你也觉得我脏！为什么！”
他在发泄般质问，也在委屈地控诉。
“你告诉我，为什么…”
剩下的话都变得模糊起来，掺上水声被搅碎逐渐变得黏稠，池聿吻住了他，用唇齿堵住这些让人心碎的话。
俞南枝双眼睁大，表情愣了一瞬，随即像是泄愤一般狠狠地咬池聿的舌头、嘴唇，他哭得厉害，咬得力气也重，唾液里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不好闻，可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
思，俞南枝哭着抱住池聿的脖子，发了狠地啃咬。
池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吻得很深，很投入，用渗着血的嘴唇去触碰小少爷的唇瓣，用带着细小伤口的舌头近乎虔诚地舔过小少爷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块软肉，
每一处齿缝。
俞南枝朦胧中看清了池聿眼中的真诚，那是怎么样的情感？虔诚到卑微，像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在泥里，跪在地上去乞求他的垂怜，热烈的滚烫，烫到让人不敢触碰。
池聿松开了气喘吁吁的小少爷。
“你不脏，脏的是我。
”
“本来就是凭借着异能强迫的，小少爷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
”
“小少爷就把我当成一条狗，只要不嫌弃我跟在身边就够了。
”
被打碎一身傲骨的小少爷再没办法直视这种赤诚的情感，可池聿却不允许他退缩。
“小少爷，我喜欢你。
”
又接吻了，谈不上谁主动，自然而然的，或许是池聿亲住了他的小少爷，又或许是小少爷屈尊赏了他一个吻。
俞南枝没有再咬池聿，而是轻轻地舔着那些坑坑洼洼的牙印，又尝到了一点儿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