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撩起眼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从良多年的脸终于露出原有的狂妄与匪气,与高中时的重合,“所以说,要不还是弄傻吧?”
“哥?”
“黎听哥!”
黎听猛地从许寄的脸回过神,“嗯?怎么了?”
李云深睁着眼睛望他,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我这里不知道怎么做了。
”
黎听走过去,“现在来。
”
李云深就是之前问他有没有男朋友的那个男孩子,前者现在几乎每隔几天就来一次,每次花销好几百,看着就像哪个有钱人家出来的小孩。
因为预约要在微信完成,所以他们和每个客人都有联系方式。
别的客人公事公办,只有李云深是个特例,时不时就会发消息过来,主动告知名字,偶尔聊天,语气非常礼貌,问题也不冒犯,让人丝毫找不出错处。
虽说是小号,黎听也有点烦了,但毕竟是客人,他不可能不回复。
“玻璃棒的前半段放进火枪里。
”他和李云深保持着距离,自从知道后者的取向后,他就没再和对方有过任何身体接触。
李云深弯了眼睛,“哥你手指好漂亮,真的很适合做玻璃。
”
这种小白兔0不是黎听的取向,特别是在明确拒绝了两三次后还要凑上来的,他皮笑肉不笑道:“谢谢。
”
好不容易下班,李泾看了眼今天一天的帐户,双眼放光道:“出息了啊……这一个多星期的钱已经可以买辆便宜的车了吧?”
黎听斩钉截铁道:“想都别想,要拿来推广的。
”
李泾:“我知道,你今天还是要回去做饭?”
黎听“嗯”了一声。
李泾忍不住吐槽:“你是什么田螺姑娘吗?”
不知从何时起,黎听养成了一个一进门就要先吸许寄的习惯,他把许寄禁锢在怀里,不管怀里的人怎么推拒,他岿然不动地钻进侧颈处猛吸一口。
许寄一缩,后颈皮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真的不喜欢被人碰脖子,很痒,难受的痒。
前两天看人实在累还会配合一下,现在就是一整个抗拒的状态,可能是还没麻木。
感受着脖子上的细微气流,许寄突然说:“你开我的车上下班吧。
”
嗯?
什么?
没听错吧?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