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宛如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黎听没想到现在就会碰上,他远远地看到两个贴得很近的身影,在两人还未注意到他时。
纪方池笑得很开心,一手挽着许寄,一手拿着饮料,不知在讲什么。
而许寄手里的那杯已经喝完了,距离还有几米的时候,他微微抬起手臂,准确地将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侧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嘴张张合合了几下。
纪方池听了顿时笑得更开了,离得越近,那一声声“哥”“许寄哥”就听得越清楚。
黎听终于懂了,为什么当时聚会出来,许寄把黎越踹下台阶后,他要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走十几分钟到一个破陋的小便利店,为什么他看到纪方池吃烤肠时,也魔怔似了地朝许寄喊“哥,我也想吃。
”
只是烤肠而已,再怎么穷,他也买得起。
为什么?
因为他在学纪方池。
为什么当时滑雪他看着许寄的背影越来越远,一个冲动,宁愿不顾危险放弃控速也要追上去,因为他看到许寄明明会等纪方池的。
明明就是会等的。
他羡慕纪方池,羡慕死了,既有一个不算太差的家庭,又有亲哥,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许寄。
特别是在他和许寄闹掰后,看到这幕的黎听简直嫉妒得要命,同时积累了许久的情绪差点控制不住,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的,也以为这种不舒服很快就会过去。
但时间越长,他反而越发的不得劲。
他试过劝自己想开,试过忙碌起来,也试过催眠自己。
很有用,白天的时候几乎不会想到。
只是一到了晚上,就又复发了。
是因为没什么朋友吗?他需要友情?
还是说做许寄的朋友感觉太好了,所以一下子失去接受不了?
--
第67页
或者,浅尝过许寄的身子后,他越发地欲求不满了?
亦或者,是受到了工作室的打击,让他又脆弱了?
在关业后的那几天里,他每天晚上都在等手机传来叮咚声,他趴在有点霉味的床铺上,时不时就刷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
可是没有,一条都没有,甚至连以工作室名义询问的邮件也没有。
明明两人还在工作室一起做过玻璃的。
他忍不住给许寄发了条消息,但反应过后又快速撤回了。
许寄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那句“我们到此为止了,黎听”也是真的。
他早该知道的,许寄就是那讨厌死了的、说一不二的性格。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