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叼着吐司就出门了。
晚上将近10点,黎听才回到家。
家里漆黑一片,看来许寄还是回汉景那边了。
他没有开灯,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疲惫地呼出一口气,今天一整天都在和人打交道,磨得他嘴皮子都破了,喉咙好像也有点发炎。
那些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好,可黎听知道那是因为他是许寄的妻子。
他消极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他和许寄一样投对胎就好了,这样想做什么都有资金支持,不会像他一样妈不疼爹不爱。
“许导真是太感谢了,宗棋每次都指定你拍,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即便如此,希望下次还能和你合作。
”
“没有的事,”许寄带着蓝牙耳机,声音温和,“江老师也很在状态,拍摄过程都很愉悦的。
”
“怎么现在那么生分了!之前您都直接喊宗棋的,我还记得当初我们小公司,没人愿意给我们拍摄,还是许导你降价格……”
“毕竟江老师现在咖位在这了,”许寄望向窗外堵塞的车流,笑了一声,“而且我只是不想让真正努力的人被埋没而已。
”
挂了电话,许寄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打着方向盘,他有些烦躁,已经在这塞了快半小时了。
他又等了会,结果被告知堵塞的原因是前边在修路,所以封了,要绕一大圈才能回家,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增加到了45分钟。
晚上11:30,许寄“啪”地打开灯,他解了外套,陷进沙发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脑袋跟炸了一样疼。
又困又饿又累。
明天早上7点的闹钟,压根睡不到几小时。
连续经历了三天这样的夜晚后,许寄行至分叉路口,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回濒海的路。
疲惫堆积,他迫切需要休息。
回到家后黎听竟也没有回来,不知是去浪了还是怎么样。
许寄没有管,洗了澡美美地躺上床,一沾枕头就近乎昏了过去,睡了近段时间来最舒服的一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