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狠戾每个人都听出来了,“还没吵完呢?”
“之前的项目必须跟进下去!王总答应了会给我们通水的!”
“对,富贵险中求,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黎听翘着二郎腿,他心不在焉地翻转自己的手观察指甲,有些倒刺被撕掉,正隐隐作痛,他道:“嗯……你给我钱跟进吗?”
“呃,贷款吧,这个项目要是成了,那点小钱算什么!”
几人顿时附和起来。
黎听终于掀了掀眼皮,他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原来之前公司的钱就是给了你们这帮米虫吗?”
在座的都是黎耀行那一辈的人,被一个小辈这样骂,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王总,”黎听咧开嘴角,低低地笑出了声,“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做着什么天真梦啊?你们被人耍了,知道吗?”
陈奕宗是知道这个私生子的,对方唯唯诺诺,总是低着头,又像娘们一样留着长发。
公司是不可能再起了,他只想从这懦弱的私生子手里再讨点钱走人,可现在谁能告诉他,坐在他面前强势得不行的这个人是谁?!
黎听变脸得很快,他笑够了,就突然沉下了脸,连带着声音都结了霜,“滚吧。
”
众人顿时骇在原地,没一人动。
“还要我多说一次吗?”黎听幽幽道,“你们都被解雇了,废物。
”
他一直坐在首位,稀稀落落的人从他身边离开。
等会议室空无一人时,黎听才“啧”了一声,他自言自语道,“饿了,想吃烤肉。
”
一个星期后,公司重新选址,坐落于G城第二繁华的市中心,改名“学中”。
黎听知道黎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外加上次许寄的账,对方不敢对付许寄,自然会把这仇算到他头上。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慢,慢到黎听都快忘了。
那天晚上他从公司回家,地铁并不是直达,出来后还要走一段路,其中有一栋房子正在装修,经过这个路口时,他的后膝弯突然被什么猛地敲中了。
黎听闷哼一声,但没跪。
他被人推搡着拉了进去,大概十几个人围住他,“老板说,打断肋骨,多断一根多一千块!”
黎听抬起头,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比他高,他忽然嗤地笑了一声,道:“现在接活的人都那么矮吗?”
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身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怒了,为首的抄起一根铁棍就往他腰的方向砸。
黎听反应很快,直接用手抓住棍身,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地敲向对方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