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细小起伏。
“我……”艾里汀喃喃地说，声音闷在他环抱着的手臂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的艾里汀让他忍不住想要轻抚、拥抱，让他至少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于是他将身子倾斜着，更加靠近了艾里汀，手臂堪堪将对方环抱。
艾里汀没有抗拒他，而是接受了他的抚慰，抬起头，露出迷茫不安的眼睛，舒展着手臂
然后将手里的刀刺向了他。
时间在这一瞬间变慢，他的身体变得迟缓。
亚历克斯看着刀子刺向心脏，听见衣服被划破的声音，闻到混合着鲜血的、腥甜的气息，但他却几乎无法动弹。
但只是几乎。
在刀尖刺破胸口，即将继续深入皮肤的时候，他攥住了刀身，锋利的刀刃将手割得生疼。
另一只手在后方摸索到了把手门扣，将驾驶室的车门打开。
亚历克斯几乎是滚下了车，鲜血淋漓的手按在了一片沙砾之中。
他迅速地起身，盯着隔着一个车身，此时也从车里下来的艾里汀。
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凝结变冷。
亚历克斯明白了，明白了另一个杀人魔是谁。
“……为什么。
”
艾里汀在如此短暂的时刻里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和之前软弱的、需要他保护的那个人迥然不同。
也不像在一切发生之前的那个轻佻浪荡的艾里汀。
艾里汀漆黑的眼瞳凝视着他，无声无息地站在夜色里，仿佛与夜色浑然一体。
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黑色的深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然而艾里汀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果然是很难杀死的。
”艾里汀安静地审视着他，“因为我是诺希安·法莱，真正的艾里汀早就不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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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狄安娜的血液在他的衣服和脸上凝固变硬，亚历克斯尽力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