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注意到了狄安娜手指的轻颤，然后是金色的碎发从她的脸庞上滑落，碧色的眼睛像是染了鲜血般艳丽诡谲。
他问她：“柯维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狄安娜漂亮明艳的脸被灰尘与汗水弄脏了，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
“他被我杀了……脑浆崩了一地。
”
艾里汀浑身的血几乎都要冷却了。
“你”
亚历克斯按住了他的肩膀，直视进他的眼睛，想要让他不要失控。
“让我来，艾里汀。
”亚历克斯嗓音低沉得宛如大提琴的弦音，暗藏着他都不曾注意到的关切，“我来问。
”
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却不在意了。
艾里汀缓缓开口，“好。
”
狄安娜近乎温柔地笑了，那笑容是黑色的。
“我杀了卡尔和柯维，如果你们下楼在角落找一找，就能找到卡尔的尸体了。
”
她看着被亚历克斯收在一旁的弓箭，神色不变。
“为什么？”亚历克斯的脸色很难看，语气冰冷而凝重，“杀人总有个原因吧。
”
“我已经和柯维说过了，”她说，“只是因为家庭原因和童年不幸罢了。
”
亚历克斯却不买账，抱着肩膀，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抹黑色的暗影。
“好吧，”狄安娜被亚历克斯盯烦了，“柯维的妈做了我爸的情妇，导致我成为了一个没有母爱的反社会变态，这个理由你满意了么？”
“原本的计划是想勾引柯维成为他的女朋友，谁想到他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
”
亚历克斯静了静，才继续提问。
“奥森和露娜呢？我一天没见到他们的影子了。
”
“他们……我还没动手。
”狄安娜说，“我还没来得及杀掉，或者将一切嫁祸给他们。
”
“杀死露娜或者嫁祸于她，我也会觉得有一点难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
亚历克斯一直把手放在艾里汀的肩上，他就这么沉默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