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可能再也不需要母爱了,那是假的,我还是渴望你关心我。
”
也正是因为聊到这件事,他情绪稳定了些。
不久前,医生帮他回忆了第一次发病时的模样,那是在陈律很小的时候,同学冷嘲热讽他没有母亲,而他从某种角度而言,又是一个相当隐忍的人,于是整整经历了长达一个学期的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
这种讽刺,还是深深触及到了他心里,他越发孤僻,越发不爱跟人说话,经常不快乐,觉得活着没有意义。
而后有一天,突然爆发,一拳将那孩子的鼻梁骨打断了。
陈则初意识到了严重性,便送他去养了病。
陈律生病的起因,原本就是因为谢希,发病几次的根本原因,也都离不开她。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辈子,对母爱有多渴望。
哪怕到现在,他也很在意,谢希对他的看法。
谢希有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她替他拿好雨伞,替他把帽子戴上,似乎是随意的开口道:“反正这一辈子,我会一直守着你。
”
陈律看了她几眼,最后扫了眼窗外,雪很厚,工人在地下卖力的扫着地。
“这段时间,有没有跟宁宁联系?”谢希在他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律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最后没什么情绪的说:“联系的比较少。
”
一来是时差,二来是说的越多,就越容易想念对方。
陈律索性就减少了联系徐岁宁的频率,每天几乎只给她发自己每天的治疗时间安排,以及一日三餐。
想到这儿,看了眼手机,今天他给徐岁宁发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复。
陈律皱了下眉,但很快想起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较忙,也许这会儿熬夜正在开会或者见客户,也许正在睡觉,不回复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