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江尹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筹码币他之前准备进去玩两把换的,五万,就轻飘飘两枚。
非常神奇,这里赌场里的筹码竟然能当现金使用,这里的人还都认可。
江尹一刚刚走近,一个男人就在女人旁边坐下扬着手上的葡币一脸极致的兴奋,"老婆!我就跟你说信我吧,一个小时摘了五十个!之前输得二十个全回来了!还翻倍赚了!"末了,他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高大青年,仰起头来看了一眼,但到底忌惮江尹一的体格没说什么。
江尹一就看着女人抬起头,泪眼看着男人手中厚厚的钞票,迷迷茫茫的说了句,"回来了?"
"是啊!我就说你信我嘛!”
"我给你买新镯子,之前那个戴那么久了,换一个,再给你买个包。
女人破涕为笑,亲密的依偎过去,仿佛这一个小时的哭泣是江尹一的幻觉。
看着眼前这极为戏剧的一幕,江尹一觉得荒谬似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男人帮女人穿好鞋,欢欢喜喜的走了。
站在原地的江尹一抬眼望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一整面奢侈品包组成的橱窗墙和国际名模的海报横贯条街道,音乐喷泉在璀璨的灯火中高高喷涌而出,给了视觉上最直接的纸醉金迷之感。
而与这纸醉金迷一路之隔的另一边,Z形椅上躺满输的不剩分文的赌客和不断往返在典当行里出售身上财物换得翻身赌本的人。
他本来有的几分进去赌场玩两把的兴致,看着这割裂的一幕也已经荡然无存。
他喜欢新奇的,刺激的东西,因为他年轻,什么都愿意去尝试,但唯有一样,他只能接受自己被欲望短暂的驱驰,但不能容忍自己被欲望长久的支配。
者看到江尹一弯腰将筹码币放在椅子上,跟来站在他身后的高嘉宇开口,"哥?"
“我们明天就走吧。
”
"去哪?”
深圳?上海?江尹一也没想好。
在和高嘉宇走出几步后,江尹一突然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你知不知道在澳门,捡你丢掉的这些筹码是犯法的?”
江尹一回了下头,繁华铺就的奢靡里,一个敞穿着轻薄的黑色衬衫,只在胸口别着一只银色飞鸟做装饰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男人梳着三七分的侧背头,双眼恰好被金色的眼罩罩住,身后映照喷泉的红光,正好将他发尾染的一簇红,他的视线哪怕只是从疏漏的眼罩里漏出来一点,也足够强烈。
特浮。
有点像站街。
江尹一知道他是谁,也是知道他是谁,被弄得有点兴奋了。
"和我玩一把吧,正大光明的输给我。
”
还挑衅。
真疯了。
江尹一牙关交错着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