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但夏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他看到江尹一手腕上桎梏的红痕时,就隐隐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神色平静的高嘉宇,胸膛突然间剧烈起伏起来,像是已经崩溃了,却哭不出来那样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气喘,"是不是把他们杀了,哥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
“……”
夏挚叫他这带着露骨杀意的话吓住,他的手按下去,"你冷静点。
"
他落在高嘉宇肩膀上的手,似乎安抚了他,他的气喘停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也逐渐恢复平静。
在夏挚松了口气,将手慢慢抬起来的时候,高嘉宇泛着泪意的眼睛,已经呈现出一种失控的赤红色。
……
落款齐白石的田园逸趣册页,随意的挂在墙壁上。
坐在琴房中间的三角钢琴前的权律,埋首在压在琴键上的双臂中。
昨天在送江尹一去了发改委之后,在折返回的路上他和邵斯炀吵了一架。
邵斯炀叫他不准喜欢江尹一,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就不做朋友了。
当时他回答的决绝,惹的邵斯炀大怒。
他虽然不为自己的回答后悔,但和邵斯炀到底在一起玩了几年,想到可能就此断绝关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愁绪的。
"叩叩。
"
听到敲门声,坐在钢琴前的权律直起身,"进来。
"
挽着披肩的权夫人推开了琴房的门,"你怎么跑到琴房来了?要不是李嫂,我还找不到你。
"她温温柔柔的笑着向权律招手,"下来吃饭吧。
"
权律历来听话,起身从琴房里出来了,在和权夫人并肩下楼时,权夫人还跟他叮嘱了句,"今天家里来客人了,要来我们这住几天。
"
他家常有人拜访,权律倒不在意。
直到
"按辈分,还算是你堂哥。
"权夫人带笑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一句的权律,正好转过二楼的平台。
面前从三楼垂挂下来的水晶吊灯,正好以错错交织的光影模糊了他向下看去的视线。
"这事我听说了,你怎么惹了他们?"
"广府、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