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那条路被堵死之后就举步维艰起来。
按理说,他出手阔绰又懂得投其所好,找几个上海商圈的引路人并不算难,可偏偏每一个,这几天他携礼拜访的每一个,都是收礼不办事的。
今天又是。
他不是猜不到是有人背后捣鬼,他只是不相信,就戚、邵那两个毛都没干的小子能在上海一手遮天。
他们俩确实不够一手遮天,但
“除了戚家,邵家在圈子里知会了,市长公子也放了话。
你这都得罪死了,上海恐怕是真的没法呆
啊。
”将他投其所好准备的礼物退回来的男人,在走时拍着他的肩这么道。
市长公子?又来了个市长公子!
当初他叫他们多么狼狈的离开武汉,如今落到他们地界的自己就有多么狼狈。
用冰水洗了把脸,强行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的景烁,双手撑在桌沿上,低垂着头思索着后续该如何走。
“咔哒
从门口进来的汪梦醒,看着景烁佝偻的背影,似乎已经猜到他如此颓丧的原因,皱着眉道,“景烁,童持叫人设计了。
”
景烁闻言回了下头。
“昨晚在佘山,他被下了药,车也叫人故意撞了。
”
景烁望着汪梦醒的目光又缓缓转了回来,看着自己手撑的黑色桌面,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冷笑。
眼下境况,他要是傅乘光都要高兴死了。
不,或许傅乘光这么久没露面,就是在等他们两边联合斗起来的这一刻。
欧式的椭圆形花卉浮雕相框前,垂吊着两只黄铜的玻璃吊灯,几个青年围聚在这一隅窃窃交谈着。
心不在焉的蒋旭被人碰了下手臂,回过神后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了。
”几人齐齐的看着他。
蒋旭站直了几分。
“看你怎么萎靡的很呐。
”
蒋旭脸上是任谁都可以看出的精神不济,他本来这段时间工作就忙,小舅子这次给他捅的篓子,不知道要贻害到几时,他想不憔悴都不行。
“没休息好吧。
”
敷衍了好友之后,旁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蒋叔。
”
蒋旭与好友一起回头,看到站在长廊上的权律与宴会上他们久经世故的怡然松弛相比,年纪尚轻,西装笔挺的权律又是另一种风采。
权律继续道,“我找您有事。
”
众人微微有些诧异他们跟权律差着辈份,平常遇见了最多也只是打声招呼。
找蒋旭有事?什么事?
不光蒋旭的这帮好友疑惑,蒋旭自己也纳闷。
但权律既然开口了,他也就暂别好友的跟着权律进了前面的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