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返了。
邵斯炀也在看他。
从前和权律在一起玩儿,年少意气居多,财权反倒是最不重的考量。
如今他也算知了点世事,明白他们之所以能玩儿到一块就是因为圈层相通,而权律就是他们其中最有权柄的一个。
“要你帮个忙。
”戚景开口。
他父亲也是高官,只他这次回国后非要休学一年,弄得他爸很不高兴,不然他也不会来找权律这个好友帮忙。
“什么忙?”看着侧身坐着的戚景,垂搭在黑色裤子的手上姿势娴熟的捻了根烟,权律眉头皱了皱出国前戚景是他们中最闻不得烟味儿的一个,更别说抽了。
戚景没注意到权律的目光,或许压根也不在乎,“之前武汉缠着哥的那几个,阴魂不散跑来了上海。
他们敢来,我们总要给他们个教训吧。
”身后透过棕榈树叶映照下来的光,在他身上浮动,他的视线透过镜片穿透出来,有种郁郁的味儿,“免得叫他们以为,这上海跟武汉没区别,能任他们来去。
”
“好。
”
因为权律答应的比预想中的还要果决,坐在一旁,从最是活泼话多到如今的沉默的邵斯炀抬头看了他一眼。
香槟色的灯光,从灰玻后透照出来。
衣帽间最中间的圆形展示柜中,领夹与腕表在顶灯下皆如珠宝一样熠熠生辉。
“不能请假一天吗?”立在镜子前的徐途正帮江尹一扣着领口。
“崔巍特别说过,今天要开会。
”见扣子扣好,江尹一后退一步就要出去。
徐途拉住他,手抚上他的颈,“等一会我送你去。
”
江尹一仰了下颈,看着徐途从桌子上拿了一盒膏体,顺势也看了一眼镜面他扣子已经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仍不能将颈项上的吻痕全部遮住,也因为如此,在黑白的正经穿着中愈发显得色欲张扬。
徐途沾了膏体的手指轻轻在他颈项上擦蹭过,晕开的近肤色,将鲜艳的痕迹一点点遮挡起来。
在被他手指抚到皮肤最薄的耳后时,仰颈的江尹一垂眸看了徐途一眼。
徐途一脸平静,看不出半点轻浮。
吸进一口气,江尹一又将视线转向镜面。
徐途就在此刻开口,“感觉我现在做的事特别像是一个妻子?是因为我昨晚在床上被你彻底征服了吗?”
江尹一扯了下嘴唇,“三十多岁应该稳重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