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了。
下次不能这么做了。
”
权律知道他妈的意思,他心里是真的想将这件事追究到底,但这事就算江尹一报警,也轮不到他动自己家的权力来管。
他爸的权力,不是他的特权。
也是这个认知,这个时刻的无力感,叫他突然明白自己的人生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
砂岩黑的奢石墙面后,灯带所照射出的光亮,正好使整个宽阔的卧室笼罩在一层令人舒适的昏暗光线中。
搀扶着江尹一进入卧室的徐途,将枕头放平之后才将江尹一放了上去。
躺倒在床上的江尹一双臂叠在一起,微闭着双眼歪躺在枕头上,褪色的头发在他这幅虚弱模样的映衬下,更是如捧刚开败的红花似的。
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徐途在床边坐了下来。
也是他见江尹一蹙着眉宇,伸手用拇指摩挲着去熨,江尹一睁开眼,从他手掌的虎口处看他。
徐途弓下背脊,额头几乎要跟他贴碰到一起的问他,“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然后就休息吧?”
江尹一没力气说话,他这一路本来就是强撑。
徐途就这么弓着腰等他的回答。
很久之后,江尹一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徐途这才直起腰,托着他的肩让他躺在了床上。
江尹一的眼睛又闭上了,任他施为似的打开了身体。
徐途动作极尽温柔的帮他褪着衣服,但当衣服往上卷起,露出江尹一被吻痕细密攀咬的身体时,他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江尹一睁开眼,线灯照的他的眉眼并没有往日的锋锐,甚至隐隐有了一种虚幻的感觉。
他看着端详他身体的徐途,扯起嘴唇笑了一下,“我好累,可以不要碰我吗。
”
“不碰你。
”
感情是多奇怪的东西。
又能让他欲望高涨,又能让他因怜惜到心口酸涩。
帮江尹一褪掉衣服后,徐途将轻的几乎没有重量的匹马棉薄被为江尹一盖上。
他点了根能安神舒缓的线香,斜插在青绿釉色的香盘上端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