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时间结束了。
”
汪梦醒侧了下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他脸上的郁气一下子散开了。
他在江尹一的身边见过这个男人。
正准备结束营业后回去休息的夏挚,因为在看正常灯光照显下的满地狼藉,没有注意到汪梦醒神色的变化,等他目光落回到汪梦醒脸上时,汪梦醒笑露出一排洁净的牙齿,“好,那我晚上再来玩。
”
夏挚看他一下有种熟悉感,但因为每天见得人太多,他压根记不起具体。
汪梦醒看着他,将还未拨通的电话挂断脚步轻盈的走了。
……
裹着浴巾的景烁站在镜子前,在逼仄的单人牢房关了三个月,他外表颓丧了不少,精神却意外的没有消沉,扶着盥洗台一面刷牙一面哼歌。
闻听他回来的消息赶回来的女人,推门便冲进来用包砸他,“你疯了!你竟然敢卖今创!”
漱口将牙膏的白沫吐出来的景烁并没有理会发疯的女人,仍旧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仪容。
“你去把今创要回来!听到没有!去把今创从傅家要回来,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也是傅家势力滔天,这段时间她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的就看着今创易手了。
剃干净了胡茬的景烁,即使脸颊瘦削了许多看着仍旧是英俊非凡,他无视背脊传来的一下一下撞感,抽出抽屉选了瓶香水喷涂在颈项上。
第一次受他这种无视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了,丢掉提包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拽向自己。
“没有今创,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被扯着头发将头拗下来的景烁,斜着眼珠很平静的看着女人。
在妈妈面前他从来没这么平静过,一潭死水一般。
被他拿那种示好,讨好的眼神看惯了的女人此刻被他这样注视,抓着他头发的手都抖了一下。
“所有的交接变更都办好了,要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景烁站直身体走了出去,女人叫他刚才那个眼神钉在原地很久,等她终于恢复追进房间里时,看到的就是景烁将个人证件和签证收进怀里的一幕。
“你要去哪?”也是这个时候女人才意识到这个从小到大一直被她掌握在手里的儿子要离开她了,“你不许走!”
被绊住脚步的景烁没用多少力就将女人推开了,轻易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年幼时母亲抱着他要他听话的手,力气大到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挣脱了。
他看自己张开的宽大手掌和有力的手臂,兀自歪头笑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从这里离开了。
他已经订好了去上海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