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毂已经换好了,现在是刚除完蜡。
”
坐在车上的徐途,看着这个停了几百辆跑车的巨大停车场,心里感叹,武汉真是地域广,私人都能弄到这么大的停车场,在上海哪儿敢想啊。
几人在那忙,江尹一就在旁边看,也没过多久,他就示出手机消息的开口,“喷漆今天就算了吧孟少说不想改浅水蓝了,要再考虑一下。
”
女人的红唇开合着。
喷吐着烟雾的男人坐直身体,将手伸过去,捏了捏女人的下颌,他的嘴唇也在不断的开合。
被他们簇拥着,坐在喧哗最中心的汪梦醒,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总是突然间就集中不了精力了。
“你说是吧汪少?”一只手突然揽在了他的肩膀上。
自始至终挂着笑坐在他们中间的汪梦醒,哪怕什么也没听清,仍然点了点头,而后拿出一盒药,为自己吃了两颗。
他有点神经衰弱。
精力涣散是他的老毛病了。
看他吃药,他身边玩的人都静了一静汪家生意做的很大,他们那点家资,压根没法跟汪梦醒相提并论。
所以在一块玩儿的时候,都是捧着他的,但汪梦醒之前出过事,他们心里也怵的很都怕他跟自己玩的时候出事,汪家来追责。
“汪少,你这是吃的什么?”
“氟伏沙明。
”汪梦醒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里其实没几个人懂药理,也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
药,未免他出什么事,连忙道,“汪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
汪梦醒“啊?”了一声,语气怪好笑的。
这时候药效上来,他撑着额头,一杯一杯的喝水。
这些人交换一个目光,也都不敢再呆了,各自找了借口跑了。
到最后,偌大一个包间就只剩汪梦醒一个人,汪梦醒也觉得没趣,拿了外套,开车回去了。
他从回国后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倒不是他不想跟家里人呆在一块,而是他爸妈工作太忙了溺爱他,给他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和一个月抽不出一个小时陪他并不冲突。
将车驶进他亲手打造的停车场,也是寄托了他唯一有的那丁点儿爱好的地方,汪梦醒没有下车,就这么在方向盘上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