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像肮脏的画纸一样,被从他的人生里撕下来,团成团丢进垃圾桶。
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撕下来,他以为自己会和江尹一剩下的人生,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应该说,江尹一的人生,都摆脱不了他了。
可是现在。
房间里熟睡的人均匀的呼吸,简直就是对他的莫大嘲讽。
从来没有在哪件事,哪个人身上连续失利的傅乘光,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再难维持住平静的表象了。
他本来不想做的,他又不是什么时候都在发情。
更别说,江尹一还一副已经被人用到再玩一下就要坏掉的样子了。
在他看着江尹一睡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不知不觉喝进去的酒,随着他的呼吸,从胃里反刍出滚烫的热气来。
傅乘光站起身,将杯子按在桌面上之后,向着江尹一走去。
他的床足够大,即便以江尹一的个头,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
更别说江尹一的身体,还有些微蜷,一只腿跪在床上的傅乘光,隔着勾勒出江尹一身体大致轮廓的毯子,握住熟睡的江尹一的脚踝,而后向自己拖拽过来。
被他的举动惊醒的江尹一,反射性的踢蹬两下,但都被傅乘光按下来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
傅乘光一直将他拽到身下,而后看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江尹一没说话,但那神情,已经将他的蔑视展现的一览无余。
扣子只解到胸口那一颗,就因为江尹一的表情,放弃了继续脱衣服而俯下身,将江尹一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的傅乘光,扼着他的脖颈开口,“我可没对你说过今晚不做。
”
江尹一已经从他的口腔里闻到了酒气,但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不喝酒,不也想做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按着他做吗。
让他睡了一会,都算‘仁慈’的了。
跟刚才失控而不自知相比,傅乘光完全明白,自己现在是失控的他今晚没打算做的。
但他喝了酒,他还可以推诿给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