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鸢有些窘迫,随着滴一声响,光脑黑屏关机,窘迫便成功化为了失落。
陆航架起胳膊:“熄灯前你又没充电?”
霍鸢不答,啪得把盖子一合,“算了,明天?再说。
”
的确是没必要?急。
那时候离毕业满打满算还有小半年,只是霍鸢是急性子,非要?提早规划起来。
他的理由?也给得充分,说是提前买船票会更便宜。
霍鸢从柜子里抽出干净衣物,到卫生间去洗漱。
他没关门,留着一道窄窄的灯缝儿,
陆航坐在黑灯瞎火的寝室里,朝卫生间的方?向望一眼,恰好望见?霍鸢咬着牙刷,穿着短裤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这样的腿,他也有。
但长在霍鸢身上,就?惹得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霍鸢那会其实并不白,常年在沙漠生活的人,哪个不是受紫外线侵蚀,晒得黑黢黢的。
霍鸢也黑,但他不是别人那种?干巴粗皱的,而是油亮的,浅咖色的。
好像被?人握在手心仔仔细细地盘过,走向漂亮的肌肉与光泽微暗的皮肤有种?相得益彰的紧扯感。
而且,他还是白发。
伦勃朗的明暗对比好像天?生长在这个alpha身上。
室友揉揉眼睛,醒了,看清楚对面的陆航,迷惑着问:“陆哥,你干嘛大半夜身体前倾摆出狩猎的姿势,梦游啊?”
陆航:“……”
“谁梦游?”霍鸢推门出来。
“他说梦话。
”陆航后撤身体姿态松弛,随口把锅扣回室友身上。
室友不愿意接锅:“什么梦话,我是说你大半夜盯着鸢子看,那肌肉紧绷的样儿,还以为你要?冲过去干掉他。
”
霍鸢眼珠转了转,他是绯红色的瞳,流转起来的时候显得心思很?多。
他视线定格在陆航身上,轻蔑地哼声:
“我知道了,你肯定在琢磨怎么在明天?比赛时干掉我。
”
陆航愣了下,反应迅速地举手投降,温和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
二十二岁的陆航年纪轻轻就?悉知各种?社会规则,出身良好让他永远懂得在合适的场合说最?合适的话。
但如果是现在的陆航,他可能会不合时宜地说。
我并没有想?干掉你。
我是想?干你。
……
陆航心不在焉地回想?起过去的事,连海逻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