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场休息?”郁沉的音调始终柔和,耐听。
“嗯……被萨瓦勒令休息十分钟。
”白翎向后陷进?椅背,望着机舱天花板,一瞬间有无数话想倾诉,一瞬间又?不敢说。
怕起了头就收不住,最后只能趴在?桌上,胡乱抹着眼泪跟他抱怨。
郁沉似乎听出?他语调低落,沉吟一会,温声问:
“是?捡了什么东西吗?”
白翎呆住,这家伙……这么敏锐的吗?也?是?,他在?郁沉这里藏不住情绪,因为知道会被安慰,所以不会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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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习惯了。
他垂下视线,轻快地掩饰道:“捡了骨头。
”
“小狗的肉骨头吗?”郁沉温柔调侃。
“嗯。
”白翎微微鼻音。
他那?点扭拧的提示,根本逃不开对方的眼睛。
果然,人鱼斟酌着问:“方便带回来吗?”
意思是?可以拒绝。
心理接受不了,就地掩埋也?行。
白翎咬了咬唇,本想小声喃一句,但又?觉得这样过于?娇惯,便提高音量,用往常开玩笑的语气从容地说:
“我刚才还和萨瓦说,要装了带回去送给?您。
您就说,敢不敢要啊?”
那?可是?断肢啊。
再亲密的夫妻看了,都避之不及的东西。
然而?那?条鱼却温存得一如既往,低声含笑:
“送给?忠犬的骨头吗?我要,骨头渣也?要。
”
再碎都要。
白翎微怔一瞬,脸颊便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明明是?令人惊悚的话语,被对方说出?来,就是?那?么的缱绻珍惜。
老狗与小狗,忠犬与信徒……
他在?无人处轻轻呜咽一声,趴在?操作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小声埋怨:
“人夫……”
“嗯?”
“好想被您弄脏腹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