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开始默默抠手?心。
这?家伙的身体真是强悍到一定程度了,上个月才中过弹,现?在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简直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
可能交尾期的雄性就是这?样……被荷尔蒙驱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他转了一会念头,再抬头看,人鱼找了个杯子,优雅而细致地用丝绸手?绢擦了擦,十?足老贵族的调性,似乎准备要喝什么名贵产地的红酒。
下一刻,这?个端雅的家伙却操起弯刀,在牛的喉管快而锋地划拉一刀。
白?翎只听到动脉血滋进杯子里的声?音,仿佛喷枪打进皮肉的怪声?,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视线混乱地看去,那条人鱼用刀子别了个巧妙的花,将牛皮外围封住,把热气腾腾的喉管插住了,只溢出一些血,这?样一来,便没?有弄脏地板。
过分?讲究。
但又过分?野蛮。
人鱼站起身,珍珠米白?的府绸衬衣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
他后?腰靠在背后?桌台上,长腿松松搭着,闲散地抬起手?腕。
他的腕骨精瘦而突出,将杯子送到血色不足的唇边,就着热气充盈的血,慢慢地饮,慢慢地尝。
饮尽,用手?背抹了下嘴唇。
这?可能是他做过最不得体的小动作了。
但看在白?翎眼里,完全就是一副狩猎后?大口饮用血肉的肉食动物景象,叫人心跳诡异加速,连手?脚都控制不住发软。
郁沉注意到白?翎的视线,转过脸来。
他手?中杯子握得很稳,小拇指却在轻轻敲击外壁,半拢着眼眸,漫不经心说:
“我好渴。
”
他已经痛饮过热血,还在说渴。
这?不是渴,分?明是没?干尽兴。
白?翎仿佛被什么诡异邪恶的力量拖拽过去,身体不自觉动起来,战战兢兢地垫着脚走过去。
郁沉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引诱得手?。
他拽了一下这?只鸟,鸟喉咙动了动,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解开他的贝母西裤扣子。
片刻,合不拢的唇角下方,胶皮地板滴滴答答的都是水。
白?翎感觉脑袋像被信息素大力混淆,余光瞟见近在咫尺的那只野牛,热腾腾的尸体,肮脏的地板,无人的野外,仿佛R级片的场景。
他大脑皮层一激灵,产生一种诡怪的感觉:
@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