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心里涌起说不清的滋味,是同怜,也是愤慨。
哈尔知道,和他一样受权贵虐待的猛禽很?多。
之前,他们这群人也拉了通讯录,定时联系,互相鼓励,生怕哪一天有人想不开,寻了短见?。
但渐渐得,大家心照不宣地淡了联系。
因为每一次打开群聊,都意味着要再?揭开一次伤疤。
军部权贵一天没落网,他们就一天无法安睡。
从渴望报仇,变得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有人激动地往群聊扔了一条新闻链接:[革兰那群人死了!]
那一晚,五湖四海的残疾猛禽们,不约而同睡了个好觉。
重新坐回篝火旁,哈尔压低声音,忍不住问:“这么问可能有点?唐突,但我?想知道,革兰,是不是……”
白翎朝他一笑,利落承认:“是我?做的。
”
“所以我?的勋章回来?了,”哈尔放松了身体,感叹着。
良久,他再?次真诚说:
“谢谢。
”
“应该的。
我?相信不论哪一个人有机会动手,都会帮大家讨回勋章。
”
白翎捏着啤酒罐子,抬眸问:“倒是你,之后准备怎么办?如果你有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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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哈尔摇摇头,已然下定决心,“我?确实被追债,但已经不准备还了。
”
那群吸血虫,贪得无厌,就算还完一次债,肯定还有下一次。
他凭什么要耗空自己,任他们作践?
就应该像白翎一样,杀回去!
哈尔眼睛明亮,坚定地问:“你们现在刚起步,肯定还需要人。
我?上过战场,有实战经验,以前我?有手的时候,拿过队里射击比赛前三。
别看?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我?咬着枪托,单手也能发射的,我?在家练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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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练过。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多少?心酸。
大抵,在被逼入绝境之前,这只鸟也曾满怀希望。
白翎笑着说:“正?等你这句话?呢。
我?们正?好还缺……”
他正?在琢磨团队里还缺什么,不远处,正?在收拾空瓶的夜莺一个平地摔,小声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