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隶终于病倒了,像一滩透明的烂泥巴一样,蜷在厨房的锅炉旁睡着。
那一夜,他迎来了人?生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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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少爷翻过军校高高的墙头,不管不顾地跑回?来看他,还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偷亲了他一口。
海因茨今后的余生,都在无限回?味那一刻。
因为其中的珍重,羞怯与?不舍,都是少爷灵魂的复现,是他这个廉价beta难以企及又感激涕零的东西。
此时此刻,海因茨躺在公爵府萨瓦的床上,一瞬不瞬望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忽然,他扭曲地笑了笑。
他活着,就是为了得到?少爷,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代价。
落满灰尘的落地窗外?,天空中划过一道接一道尾迹。
白色的细线在天幕下画出纵横交错的图案,那是前来给暴君凯德庆生的舰船们留下的尾烟。
海因茨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西装下摆,站到?窗前,对着玻璃反射中的自?己露出完美微笑。
他们来了。
诸王齐全,各就各位,棋盘边角的格子已然站满,一场好戏即将要开场了。
这一次,谁能摘取桂冠,就要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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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阳光洒满了乳白色的被褥。
床前支起一排虚拟屏幕,画面紧挨的密度比股市操盘手看盘还夸张。
在这样高强度的信息流冲炸下,常人?早就手足无措,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瞟,但靠在软枕上的人?却视线有序而安稳,显得游刃有余。
郁沉一边指挥下属安排事宜,一边用小刀在手里削着东西。
一道亮眼的光透过窗栅,恰好落在他指尖。
那是一枚桃花心木的棋子。
一枚,在他手心颇具雏形的Queen棋。
无稽之谈
傍晚六点。
万家灯火,稚鸟归林,依傍海湾的浓黑礁石之上,象征皇权的阿碧达忒宫巍然伫立。
远远看去,环形玻璃窗灯影灿烂,宛如一根光柱,高高支撑起橘粉色天幕。
“按照流程,舞会正?式开始之前,你和凯德陛下有十分钟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进去之后,陛下应该会询问你的年龄,种族,家庭背景,你一定要按照培训标准,温柔礼貌地觐见陛下。
”
皇宫礼仪官神情严肃,反复交代细节。
他亲自给诺思?系上丝绸蝴蝶领结。
生成白的颜色与诺思的乖巧气质相得益彰,站在光下,完完全全符合世人对omega最经典的印象。
柔弱,顺从,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