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吃浸了蜂蜜的血肉。
在这一晚,尽情释放内心的兽性。
雌性像被北风抓住翅膀根的鸟,腰部悬空颤抖,难以?承受地缩起手脚。
可是下一秒,又会被擒住拉开,大发慈悲地给他一两分钟休息时间,亲亲他热汗肆流的额角,再?搂起来抱到身上,听鸟啾啾的泣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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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粘腻地扩散开来,白翎恍惚中有种轻微的呕吐感。
胃好?酸啊……
他好?像坐在一艘核动力?冲锋艇上,船体?的肌肉硬得像石头,源源不断提供着高猛的动力?,他感觉自己仿佛要晕船了。
“唔。
”
还好?他没有吃饭,什么也没吐出?来。
那条冲锋艇陡然提高了速度,绷直船线,卡死在礁石的缝隙里。
人鱼还是手下留情了。
亚成鸟的腔囊完完整整,只是惊险万分地围观危险从旁重重擦过,下意识蜷缩了起来。
“我该给你喂点饭的。
”人鱼舒展起肩胛骨,单手捧了他湿.淋淋的脸,一下一下地轻吻着。
白翎浑身简直水洗过一般,之前?的全澡白洗了。
他还在余颤,音调不清地喃喃:
“……你想?看我吐在你身上。
”
“我不介意。
”
“您可真是个混蛋……”
郁沉轻巧地补充:“不折不扣。
”
屋内的悬浮电视还开着,夜间主播满脸疲色,念稿子的速度都减慢了一半。
白翎转动灰眼?珠,发现郁沉的注意力?被新闻消息吸引过去。
他心底蓦地一抖,绷紧了唇线,决定和盘托出?:
“我炸了你的雕塑。
”
“嗯,我看到了。
”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训斥我。
”
郁沉却?将小雌性窄瘦的腰环得更近,方便捏起对方的下颌,观察并思索:
“我想?说,我知道你今晚上为什么发疯了。
”
白翎扭开眼?睛,微肿的唇抿成一条线:
“我就是这样的,时不时就发疯。
”
郁沉把他抱在手臂间,发丝擦着他的脸颊,蹭了一蹭,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