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
“民众们为了声援你,对当局表示抗议,冲出家门买光了市面上?所有章鱼和剑鱼。
现在每家每户的厨房窗户里都飘出了烹调海鲜的香味,他们不仅吃,还发在热搜里冷嘲热讽。
君主简直气疯了。
”
白翎轻巧地说:“至少他们现在不害怕章鱼了。
”
海因茨扶了扶金丝镜框,微笑道:“你很怨恨君主。
”
白翎松松架起手臂,轻描淡写说:“我那是看?不起他。
”
海因茨忽然放慢了语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凯德或许是造成你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但TheOne的漠视也未必清白。
老帝国抛弃了你们,你就没有一丝怨恨吗?”
白翎不假思?索道:“恨,当然恨。
”
他灰眸抬起,里面是霜雪般的通透:“但谁没恨过自己的父母呢?”
海因茨愣了一瞬,巧舌如簧如他,居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谈起国家这个概念,想?到的必定是恩威并施,大小错误不断,正如跌跌撞撞摸索养育经验的父母,有时候招人爱,有时候又让人气恨得要命。
你可以?尽情?感叹它的腐烂,但离开之后,在某年的某个时刻,你看?到窗子里透出来的灯光,还是会不可抑制地想?起它。
海因茨感到十分意外。
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便判断对方?是个有点小本事的愤青军官,受了TheOne的指使,在民间煽动民众。
但现在这么一看?,对方?比他预料的危险得多。
这种?危险并不是武力值,而是思?想?上?的危险,稍加利用,就有可能?……把他不谙世事的少爷拐走!
“我可以?捞你出去,但有个条件。
”海因茨垂着?眼帘,慢条斯理道,“我希望你告诉萨瓦,你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记得说的委婉一点,我家的少爷有颗玻璃心?,会碎的。
”
“如果我不答应呢?”
海因茨轻勾起唇:“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