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其展开,看?到一枚熟悉到令人瞳仁晃荡的勋章时,他立即发疯似的阅读起那张信的内容:
[尊敬的战士,这里是老兵荣誉归养所,这是您迟到的津贴补偿。
您的荣耀从没有被忘记,苦难流淌于过去,但希望总在前方?。
如果您有任何困难,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邮箱下标在信角指北灯,上?]
邮差自来熟地坐下,打开了虚拟电视。
他瞥了眼哈尔,惊讶道?:
“这是朋友的帮助吗?太好了,你能还清债务了!”
哈尔将钱捏得很紧,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时候,电视上?传来了新闻主播严肃的播报,邮差看?了一会,判断道?:
“喔,他们抓住了新的叛党。
”
邮差放大音量,一道?清朗的声音,蕴含着力量,穿透万千电磁波来到了身边:
“我不怕,人民不该害怕他们的政府。
”
沙漠中,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吹起了哈尔额前碎发。
他仿佛一场大梦初醒,急促地往前迈开步子?,“哐当!”不小心踢翻了可乐玻璃瓶。
邮差吓了一跳,忙回头问:“喂,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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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头也不回走进茅草搭建的小店深处,挥了挥手中信封,“回信。
”
我的鸟
啄木鸟医院。
经过一场大抢救,郁沉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转进加护病房。
医生使用了大量的凝血剂和复原剂,那些药作用强烈,让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有两次还陷入短暂的癫狂,分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性。
耗费七个护工机器人,他最?终被三根皮带绑住,牢牢困在病床上?。
卓良木不敢靠太近,远远汇报道:
“多亏您平时保持着?高强度锻炼,身体素质没有下降,虽然这次内脏破裂,出血量超过40%,但有惊无?险地挺过来了。
”
“他在哪?”人鱼望着?天?花板。
“谁?”卓良木心?脏一跳。
“我的鸟。
”
人鱼缓缓转过脸,躺在床上?望着?他。
明明已?经失去行动能?力,那眼神还是让卓良木窜起一股毛骨悚然。
仿佛会随时挣脱禁锢,撕碎每一条活物。
卓良木硬着?头皮说服自己,这只是腐烂种?人鱼的血源本性,很正常。
况且老陛下是经过严格教化的,不会滥伤无?辜。
“您的鸟……被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