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空气粘稠,白翎一边艰难活动唇舌,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
听到这句话时,他挺翘的鼻尖微微翕张,很轻地哼了一声。
他会得多?是吧……他会得可多?呢。
白翎微微眯起冷炽的灰眼,那股子野蛮劲儿又上来了,现场给?伊苏帕莱索展示了一下“特?长”
他挑衅地对人鱼挑了挑眉,唇瓣上下一收,牙齿狠狠磕下去。
但?下一秒,他就被有技巧地扣住牙齿,像整治咬人的狗似的,拇指穿进去,重重压住他舌苔,根本不许他造次。
这还没完,那根粗棱的指节往上一顶,竟然拿大宝石扳指当起子,轻松撬开他的嘴巴。
方便为所欲为。
在?另一头,凯德下意识反问:“他会什么!”
那老禽兽堪称怜爱地揉了揉鸟舌头,边耸起遒劲的腰,边对通讯那头慢悠悠说:
“他会祝我‘出入平安’。
”
我都可以
“他会祝我‘出入平安’。
”
这句话成?功让凯德额头沁出冷汗。
以伊苏帕莱索往日的深沉,凯德不得?不猜测里?面的深意
出入平安,什么意思?训斥他给帝国带来了危机,还是翻旧账,清算他之前的逼宫行为?
……可这也不能全怪他!
谁让伊苏帕莱索不把权杖交给他。
没有那根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权杖,他即使坐上王座,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别人多?看他两眼,他都会神经?质地?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质疑他王位的合法性。
没有权杖,他这个?皇帝会被下面人看不起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伊苏帕莱索为什么就是不懂?哪怕他撕破脸,喊亲卫队开机甲在对方的寝宫凿了个?洞,想把人逼出来,可对方依旧岿然不动。
凯德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愤怒。
回想过去十年,伊苏帕莱索压根没把他当成?自己人,他就只是对方玩弄权术的一枚棋子,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何其悲惨!
凯德钻进奢华无比的休息室,将?自己连带八只触手,呲溜塞进了定制的巨型黑水晶瓶里?。
章鱼喜欢狭窄阴暗的地?方,待在瓶子里?会让他感到?安全。
凯德阴暗地?蠕动着,强行壮着胆子,试图下达最后通牒:“……伊苏帕莱索,我以新帝国唯一合法皇帝的身份命令你,立即交出权杖,否则”
还未说完,伊苏帕莱索轻描淡写地?打断:“你始终不明?白一个?道理。
”
“什么?”
“权杖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