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发起疯来?,郁沉还能把他按住,对方要是脱离控制了,他……上?哪能找栓得住人鱼的铁链去?
白翎正琢磨着,忽然下颌一凉,被水晶杯口抵着,强制昂起了头。
郁沉一手握着水晶杯,一手撑在墙上?,借着顶光,俯身观察着白翎的脸。
微红的眼眶和眼角弥漫的泪迹在光下无所遁形,可怜得要命,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灰眼珠羞赧地转向一边。
郁沉诱哄他:“看着我。
”
“不?要……”
“背着我偷偷哭了?在箱子里急得?”
“不?是因为那个……”白翎否认着,飞快抬眸瞧了他一眼,又细细密密地垂下眼睑,咬了咬唇,逼迫自己承认:
“您来?接我,我好开心。
”
郁沉眼底涌起看不?见?的暗澜,声线越发温和:“只因为这件事?吗?”
“用箱子装我,也……很?用心!我还是第一次躺这么舒服的回收箱,这是您租的,还是买的?以?后还会用吗?”
郁沉摩挲着酒杯,动作逐渐急躁。
“我没有贪心的意?思,只是偶尔这么来?一次,我会很?高兴。
如果?我是鱿鱼就好了,有好多腿,每次断腿都可以?被您唔!”
这么可爱的嘴巴,当然要堵住。
先是浅尝辄止,沿着嘴唇边啃两下,弄得那只鸟急促地喘了声。
郁沉笑了笑,又昂头灌下一口酒,伸手一把握住鸟类修长的脖颈,压住薄而软的唇,强势地渡过?去。
沾了酒的小鸟,尝起来?更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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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沉想起一道著名而残忍的餐点,烤圃鹀。
狡猾的猎人会用捕鸟夹抓住这种会唱歌的鸟儿,关在小黑屋里饲养21天,让它?长膘,让它?放松地抖动羽毛,待到时机成熟,厨子便会将它?浸润在白兰地里,烘烤得细润冒油,像端着小甜点一样请老饕们品尝。
吃过?的人都说,这道菜能让灵魂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