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
海因茨端着水晶酒杯,陶醉地转过身,环顾自?己整洁宽大的办公室。
这里是帝国?政务厅的顶层,和君主?办公室只有一走廊之隔,距离不到?五米,不论从现实意义还是物理意义,都堪称“站在?权力的高层”。
但相比他的野心,这还远远不够。
海因茨不禁回想起自?己最近一次去探监的情形。
有了?他的权势,老父亲在?里边过得相当不错,吃饱喝足顿顿有海鲜,都有力气隔着防弹玻璃臭骂他了?:
“你这个?逆子!不听我的话,迟早要?遭报应的。
”
海因茨捻起阴白的手指,掏了?掏耳孔,“您老自?己听听,哪有亲爹这么咒自?己儿子的。
”
老水母被他噎了?下:“那?我还能怎么说?”
海因茨轻飘飘回:“您该祝我官运亨通。
”
老水母握紧触手,不自?觉重新打量儿子一眼。
当初那?个?粉蓝粉蓝一拍脑门就会喷水的玻璃球,已经长成了?R级片里触手乱飞的反派,坐在?阴影里,优雅倜傥……颇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影子。
老水母摇摇头?,以过来人的口吻说:
“你登得越高,就会摔得越狠。
别看你现在?位极人臣,人人都捧着你,有朝一日?走错一步,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
一抹幽光从监狱的栏栅斜透下来,海因茨的嘴角若隐若现:“错。
只要?我站在?所有人头?上,就没人能踹我下去。
”
老水母惊恐一瞥,敏锐地问:“你想干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
尖头?皮鞋翘了?翘,海因茨不紧不慢站起来。
老水母知道他要?走,又忍不住朝着麦克风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老子弄出去?”
“外面多的是人想拿我的把柄。
”
“所以呢?”
“作为我的亲爹,您还是在?这里安享晚年吧,对您,对我,都比较安全。
”
老水母据理力争:“儿子,儿子别走,你把我放出去,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
”
海因茨扶着门框,斜眸看过去,惋惜道:
“我的团队,不收上届政斗的失败者。
”
老水母:“……行了?,滚吧。
”
海因茨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亲爹这些年在?牢里的反思效果很不错。
他不接受老水母参合这事,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