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眼前浮现起高楼上?反复播放的新闻:【帝国头号通缉犯的落网】
一个团伙的核心人物,战斗不歇只为夺回?故国领土的老?兵,最后颠倒流离,落魄穷困,途中得经历多少构陷和暗害。
“我该早一些把你捡回?来。
”他喉咙里挤出一丝嗟叹。
这句话里有说不出的悔恨,那一刹那,浓烈的情谊扑面而?来,足以让白翎动容。
人鱼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
但仅仅一天,就为他失态了好几次。
白翎想去攥对方的手,郁沉却摁下他的肩胛骨,不许他动弹,同?时?用那把沉淀了岁月的嗓音,对他说:
“虽然迟了很久,但我想接你去老?兵归养,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痴等了多少年?,历经了两辈子?,等来了故国的召唤。
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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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的。
”一股酸意冲上?眼眶,白翎慌忙答应。
他总是愿意的。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的允诺如此熟悉,渐渐才想起来,原来早在“狩猎夜”那晚,郁沉第一次来接战损的他,自己便应允了。
郁沉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转过滚烫的脸,轻轻一瞥那微颤的唇,便对准那两片薄薄的小肉啃咬下去。
扭头亲吻的姿势很费脖子?,郁沉怜惜他,稍微吃了两口就放过他。
再看那只鸟,柔白的睫毛随着呼喘的动作发着抖,嘴唇涌上?了血色,被人鱼牙啃得稍显热肿。
但从外表神情看,明?显恢复了一些精神,好像迷茫的小鹰在浓雾中再次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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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嘴弯有一点下撇:“这就是您给退伍老?兵发的礼物吗?”
“怎么了?”
“我参军年?限高,您得多发我几份才够数。
”
他呼吸带着颤音,眼底一半见惯世?事的淡漠,另一边是掩不住的热切,仿佛咸淡相交汇的海河,看似矛盾,又融合得亲昵可爱。
对郁沉独属的亲昵。
郁沉低声醇笑:“我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规定,真的有吗?”
“有的,”那只鸟调低了音尾,闷闷不悦,“本来还应该每人发一份肥皂和毛巾,可是我都没有领到。
”
这可是老?帝国留存的传统。
退伍老?兵可以悄摸摸多领几份。
然而?他是被开除出军队的。
当时?军事裁判所的人来势汹汹,别说退伍礼物,就是他自己的私人物品也一样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