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贴着郁沉宽厚的肩膀,默默转过眼睛,凝视着他如海岸悬崖般峻峭的轮廓。
这种珍视的感觉……
白翎悄悄闭上眼睛。
他从儿时离开了母亲,就?不曾再?体?验过了……
·
乌利尔送来了宵夜和衣物。
衣服是从郁沉寝宫带的,自然也是他的。
白翎穿上底裤,外面只套了一件白衬衣。
衬衣尺码有些大,穿在他身上略微晃荡,衣摆正好能盖住腰臀,下面是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和半截残缺的大腿。
郁沉让他好好吃饭,他就?把义肢单独放着充电,晃悠着一条独腿坐在板凳上。
郁沉和乌利尔在外面聊了两句回?来,只听见勺子在奶泡粥里敲,不见吞咽声。
过去摸索着颠了颠盘子,果然把肉吃光了,小番茄也尽数消灭,就?剩下加了青菜碎的奶泡粥。
郁沉在白翎身旁坐下,指节叩了叩桌面,“不许挑食。
”
白翎从碗里捞出一枚药片,见怪不怪:“又给我下药。
”
“那是奶片。
”
洗完澡,屋里暖气一开,刚才那会的清醒劲又被热气熏跑了。
宿醉的反应开始显现,白翎脑袋钝痛,下巴搁在桌子上,迷迷糊糊抱怨:
“怎么能给我吃这个,这是幼鸟才吃的。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吃两口。
”
白翎弯着腰,热烫的脸颊贴着桌面,脚跟一下一下磕着椅子腿,有些烦躁地说:
“不想吃了。
”
郁沉正要?感叹自己居然能把小流浪养得挑食,就?听见白翎扒拉饭碗强喂自己饭的声音,还在嘀咕:
“不行,得吃,不能浪费……”
果然,还是小狗一样的习性。
不过,他这份情?绪不定的烦躁,确实要?解决。
刚才乌利尔支支吾吾提醒郁沉,明天就?是第一场小组赛。
驾驶员心?情?不好,肯定会影响发挥,再?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导致赛场安全事故,比如操作失误导致的坠毁。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社团拒绝招收分化?期内的omega驾驶员。
他们几乎是“不稳定”的代言词。
郁沉很清楚,以白翎严于律己的习惯,肯定会想尽办法在赛前?稳定好心?态。
但放任自己的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