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泊从旁边拿过一件白狐裘将他小心裹起,听?着樾为之低低开口。
“他眼睛没问题。
”
小心帮燕纾系着狐裘带子的人?手不自觉地一松,下一秒却听?樾为之再次开口。
“是心脉。
”
谢镜泊手指一颤,好不容易打好的结瞬间又松了。
下一秒,面前的人?摩挲着抬起手,冰凉的指尖从他指缝间穿过,慢吞吞帮他将那个结打好。
“我心脉怎么了?”
燕纾有?些迟缓地偏过头,有?些不确定地将空洞的目光落向樾为之那个方?向。
樾为之没有?说话,燕纾思?索一瞬,敏锐地串起了其中关窍:“我眼睛有?异,是心脉归血的问题?”
他几乎一语点破了最重?要的那处。
樾为之这?下也再无可隐瞒,有?些无奈地望了他一眼,低声开口:“是……”
“你心脉如今越来越弱,血不归心,难奉清阳于目窍,所以导致真睛失养,玄水枯涸。
”
也就是说,他如今的心血连心脉都无法供给,自然也无力?再顾及其他。
谢镜泊手指又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燕纾倒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语气自然。
“还会有?什么影响?”
“……你有?时候能不能有?一点作为病人?的自觉?”樾为之轻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咬牙望着他。
这?人?久病成医,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向来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燕纾靠在谢镜泊肩头,闻声笑了一下,语气依旧懒洋洋的:“做什么?我从前身?体有?什么异常,你不都直接告诉我,各种夸大其词威胁我好好养病,怎么如今反而还畏手畏脚……”
他话还没说完,神情忽然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谢镜泊便感觉怀里一沉,原本笑意盈盈的人?疲倦合上眼,如玉山倾颓般骤然向后倒了下去。
谢镜泊脸色瞬间变了:“燕纾”
但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扶上燕纾后脑,几根银针飞速在他周身?几处大穴落下,怀里人?急促的呼吸一点点缓了下来,似乎逐渐睡沉了。
“没事,我方?才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让他先睡一会儿。
”樾为之低声开口。
雪色长发?从燕纾肩后垂落如瀑,消瘦的下颌无力?抵在谢镜泊胸口,了无生气。
樾为之收了针,将锦被叠起,示意谢镜泊扶着人?往上靠一些:“他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方?才应当一直在忍痛。
”
“昏睡过去他自己能好受些,没必要让他此时还要费劲心思?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