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身体与自己不一样,稍微磕了碰了可能就碎了。
危阑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直起身去顺燕纾的后?背,有些慌张地胡乱道着歉。
“没事?……咳咳,与你无关。
”
燕纾摇摇头,喘息着抬起眼:“你方才说什么?”
危阑有些怯怯地收回手,再三确认他无事?后?,才终于小声开口。
“我是想?说……谢宗主虽然这几日忙,不能时常待在这里,燕公子可以自己主动出去找。
”
燕纾怔了怔,一时间?沉默下来。
面前的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危阑逐渐忐忑起来,忍不住再次开口:“是我哪里说错了吗燕公子?我就是随口一提,是不是樾公子不让您离开这里……”
“没有。
”
燕纾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撑着旁边的木柱慢慢站了起来:“……你说的对。
”
从来没有人?不让他离开,不让他离开这里的,只?有他自己。
反正只?剩下不到?两天了,他就当……最后?放纵自己一回。
·
宗主殿内。
落日霞光给雕花房檐渡上暖色余晖,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不轻不重敲了三下。
书桌后?的谢镜泊回过神,下意识低声开口:“何事??”
下一秒,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个白色的身影推着轮椅慢吞吞走了进来。
“九渊?”
谢镜泊一愣,猝然站起身:“师兄”
他顾不得?许多,望着燕纾有些苍白的脸色下意识快步上前:“你怎么来这里……”
燕纾呼吸还有些急促,坐在轮椅上不着痕迹地平复着呼吸,一时间?没有答话。
他原本想?直接走去谢镜泊的宗主殿,但?考虑到?他如今这残破的身体,很可能走到?半路便气血不济晕在路上。
燕纾最终还是选择了推着轮椅慢悠悠地过去,等到?终于过来便已是这个时辰。
他缓过一口气,望着谢镜泊惊疑不定?的神情,弯眼笑了一下:“怎么,来看看你不行吗?”
他好奇地环顾了一圈,随口问道:“边叙说你这几日事?忙,方才是在忙什么,我没有打扰吧?”
谢镜泊的神情不着痕迹地一僵。
……他这几日当然没什么事?,宗门事?务这么多年早已处理的得?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