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直匍匐着的妖兽不知看到了什么,前爪在地上刨了两下,忽然站起身,口中发出巨大的嘶吼。
磅礴的妖气瞬间在天地间席卷,谢镜泊耳中一片嗡鸣,本就强弩之末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伧然呛出一口鲜血。
周围人同?一刻,眼前也霎时一黑。
周围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奔涌而来?,谢镜泊心中莫名有不详的预感,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下一瞬,却感觉怀里?人的重量一寸寸消失。
“不要”
谢镜泊瞳孔瞬息紧缩。
他再?顾不得眼前一片昏黑,踉跄着爬起身想要带着人离开,但却无?法阻止怀里?的人逐渐消散。
“燕纾,师兄……不要,你不要走……”谢镜泊终于忍不住,近乎嘶哑地颤声开口。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尾音带着熟悉的调侃。
谢镜泊蓦然睁大眼,身形僵在原地。
下一瞬,怀里?的重量一瞬完全消失。
谢镜泊踉跄一步,眼前终于窥得一点清明,不顾眼周的刺痛,极力睁开眼低下头。
燕纾不见了。
如同?方才的八万春一般,仿佛一瞬间……消弭于无?形。
谢镜泊眼眶一片猩红。
“不,不可能……”
他骤然转过身,踉跄着不知往哪里?走去,俯身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旁边的边叙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掌击在他后颈。
他抬手接住无?声无?息倒下的人,目光落到谢镜泊紧攥的手指间,神?情微微一凝。
谢镜泊手间攥的,是一件碎裂的布料。
那布料上绣的,是四大宗之末,扶摇念的门徽。
·
一年后,惊蛰将至,茶雾弥漫。
檐角铜铃撞碎满城梨花,青石板缝里?已攒了层湿漉漉的碎花。
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茶馆内,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喧闹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扶摇念近几月忽然又开始在坊间游走了,好似是要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