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泊怀中蜷缩成一团。
谢镜泊一时间几乎都没能按住他。
燕纾指尖死死扣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心口中哪里痛极了般,要将那处生生挖出。
他的呼吸急促而破碎,带着嘶哑的喘息,不多时便?有溢出的鲜血顺着下颌滑落,点点滴滴,如同雪中绽放的白梅。
“他体内为什么?会再有魔气?那魔印明明已经被?我震碎了。
”
谢镜泊咬牙,输送灵力的手倏然收紧:“若我再寻出那魔印”
“不行?!”
下一秒,姜衍急促的声音传来。
他一手按住谢镜泊的手,一手又捻起几根银针,飞速开口:“那魔印在他心脉间。
”
这魔气不知?从何?而来,发展的却极快,不过一刻钟,便?已侵蚀至心脉,将心脏紧紧包裹。
而且这魔气仿佛学乖了般,将魔印完全裹挟隐蔽在翻滚的魔气中央,谢镜泊若是想将其震碎……燕纾的心脉也会随之而断。
谢镜泊额间浮现出细密的冷汗。
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与血迹混在一处,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洞穴缝隙间残存的魔气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般,丝丝缕缕也从阴暗的角落间渗出。
燕纾闷哼一声,无力地呕出几口昏黑的黑血。
姜衍一把拉开他手臂上的衣袖,肌肤下不知?哪里浮现出的隐隐黑纹如同活物般游走,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灰败的痕迹。
“先带他离开这里,这个洞穴有古怪,他不能再待下去。
”
姜衍咬牙倏然站起身?,抬手直接在他心脉几个大穴间落了几针。
下一秒,谢镜泊便?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人原本微弱但平稳的呼吸一颤,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涣散无神,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映着洞顶微弱的光,却再也聚不起半分神采。
“燕纾!”
谢镜泊肝胆俱裂,咬牙一把拉住姜衍的手:“你做了什么?”
“我将魔气暂时封在他心脉间,断阻心血,只留了一息,这能勉强保他一刻钟无性命之忧。
”
“先带他回销春尽,若再这般下去,魔气无法抑制,一定会入魔失去神智。
”
姜衍冷冷开口,一把拂开他的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在担心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