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聚起心神,抬手将微尘里横在胸前,瞬息掐了一个诀。
这微尘里似乎用起来确实比从前要顺手许多,也不反抗他的意念,甚至他脑海中想的什么?,下一秒剑身?已随之而动。
仿佛完全顺他心意。
燕纾完全不需动用任何灵力?,借着剑身?本身?的灵气瞬息在空中凝了一个阵,又忽然一抬手,指尖在齿边一抹,几抹血珠瞬间滴落。
他本就气血不济,此时心头血再一损耗,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指尖的鲜血滴滴答答不停落下,燕纾手臂抬了几次,都未能将指尖的鲜血聚灵掸出,反而眼眸逐渐涣散起来。
下一秒,一股蓬勃的灵力?顺着他手臂传来,“叮”的一声轻响,谢镜泊轻缓地托着他的手腕,握住那?满手鲜血,精准地将那?一滴血珠弹至阵法?中央。
燕纾急急地喘了一口气,灵台清明一瞬,有些恍惚地勾了下唇:“多谢。
”
谢镜泊看着他明显昏沉的意识,拧眉不答。
同一刻,一道冰冷的苍老人声从对面响起。
“你还要做到如?何?宗主。
”
大长老目光沉沉地望着对面两人。
“这到底是?这位公子的证言,还是?宗主你的?”
“你将本命之剑借出,看在他重伤之下或情有可原,但你传他灵力?、助他凝神……如?此这许多本不该你插手的事”
大长老一字一顿吐出话语。
“销春尽身?为四宗之首,宗主却在事实未定之前一再干预,公然帮一个身?有魔气之人”
“宗主可是?要,借机包庇?”
他话音刚落,忽然看谢镜泊冲着他蓦然抬手。
一道灵力?瞬间袭来,大长老神情一敛,倏然侧过身?,惊怒间转头想要说什么?,忽然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法?力?交缠的轰鸣声。
“抱歉,他气血不济,不能再度放血,阵法?中央的心头血已要吸食殆尽,需要尽快开启。
”
谢镜泊慢慢放下手,沉声开口。
“至于长老方才所言”
“阵是?他所画,血是?他所注,我?也只是?提供一点灵力?,供他驱使。
”
“是?非对错,自有公证。
”
谢镜泊冷着脸抬起头:“我?并非包庇,只是?求得一个公平。
若长老连这一点都无法?坦然,才当愧一宗之长。
”
身?后的阵法?轰鸣声已隐隐扩大,地上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一点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