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的燕纾一眼?,忽然开口又补充了一句:“粗粗算来,大概已有七载。
”
这时间很久了,危阑母亲没忍住低低“啊”了一声,燕纾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投过来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沉了几分。
七年。
也就是在谢镜泊进宗的第二年。
燕纾微微咬牙。
好啊,平日?里那般用功还以为是个木头呆子,原来进宗第二年就敢喜欢人。
他记得那一年。
他用了一年时间,好不容易把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师弟捋顺了毛,原以为两人关系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没想到后来某一天不知?为何,突然和他生分起来。
从前都?脆生生喊“泱哥哥”,自那时起便?一板一眼?地喊“大师兄”,逗急眼?了便?干脆不理他了。
燕纾还颇为遗憾了好一阵子,但没过多久,谢镜泊又逐渐恢复了从前的状态,颇为听话,只是不似从前那般亲昵,仿佛带着隐隐的克制。
他原以为是谢镜泊年纪稍长,有了叛逆、羞耻之心,虽颇为遗憾,但为了尊重小孩那点自尊心,倒也随他去了。
没想到竟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燕纾心中微微发?苦,唇边的笑意却遮掩般,越发?灿烂了几分。
落在谢镜泊眼?里,便?仿佛燕纾对此完全漠不关心般,甚至似乎还……颇为满意。
谢镜泊心中重重地沉了下去,倒是直接挂了脸,神情更冷了几分。
被他莫名瞪视的燕纾越发?莫名其妙。
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抢了你心上人。
他没好气地别过头,心中忍不住无声嘟囔。
那时宗门就他们?五个人天天厮混在一处,谢镜泊又从来一本正?经,不愿偷溜下山,也不知?是从哪里喜欢上的。
真真是不浪费一点时间。
两人各怀心思,却都?谁也不说?,脚下倒是一刻不停地走着,甚至更快了几分。
可怜旁边的白猫和危阑不明所以,只得迷茫地努力跟上他们?的脚步。
一旁危阑娘亲惊讶开口:“七载确实已很久了……难道与?公?子是青梅竹马?”
“对啊,是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燕纾跟着起哄般笑眯眯附和,心中却不是滋味地想着。
自己那时几乎天天都?过来找他,谢镜泊竟然还有时间去与?别人幽会。